馬總師氣不打一處來，聽陸慎為話裡話外的意思，流浪藍星票房大賣，有人眼熱就想來摘桃子。
“也就是說不答應所謂程導的條件，電影就上映不成？”馬總師問道。
陸慎為解釋道：“也不完全是，但影院會不給安排播放場次，或者大幅減少播放場次。”
明著國師肯定不敢搞，但偷票房，通過串聯院線降低排片率他還是能乾出來的。
“混賬東西！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，你不喜歡？你算老幾？”
馬總師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，嚇得樊國一哆嗦。
“小陸，這事兒你不用管了，我倒要看看所謂的【國師】能有幾分能量。”馬總師氣憤道。
穩了穩了，陸董這告狀的手法絕了。
國師就是再牛逼，也不可能比兩位總師還厲害。
再加上陸董的影響力，流浪藍星票房不爆炸，我名字倒著寫。
楊總師見狀抬手：“老馬，這點小事兒，隨便給個人能處理。”
“還是說說你們新項目的事兒，小陸不是帶著技術圖紙找過你嘛，能不能搞？”
樊國聞言起身：“幾位領導，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要回去一趟，改天有機會再請幾位領導吃飯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
楊總師緩緩點頭，陸慎為也衝他使了個眼色，樊國當即離開包間。
電影排片的事兒已經告過狀，坐等大佬們表演暴揍國師即可。
至於包間裡剩下的事兒，他樊國隻是局外人，什麼新不新項目的和他沒關係。
有時候避嫌才是明智的選擇，像楊總師和馬總師那種咖位隨便幾句都是絕密內容。
樊國離開後，楊總師隨身警衛關上包間房門。
馬總師問道：“小陸，你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？射程1200公裡的電磁炮你要給坦克上裝？”
“數據有問題嗎？”
“沒問題，隻是好奇射程1200公裡的坦克會是什麼樣子。”
“您要是感興趣，可以問問西部戰區，這是幫他們搞的項目。”
陸慎為也不藏著掖著，畢竟是他向馬總師求援的。
馬總師欣喜道：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，老楊可給我說了，你小子鑽錢眼裡，這次拿出這麼好的研發項目，不會是想著讓我們投錢吧？”
“投錢？這……也不是不可以，咱們研發中心如果投錢，肯定能加速電磁武器研發進度。”陸慎為坦言道。
楊總師笑嗬嗬道：“哈哈哈，我說吧，這小子心思純淨，開口就管你要錢。”
“倒也坦誠，不用費心思猜。”馬總師隨口道。
陸慎為也不尷尬，他坦然舉杯：“給多給少都隨您。”
摟草打兔子，隨便給點就成。
“咱們這幾天好好研究研究，看看你這個1200公裡射程的電磁炮到底能花多少研究經費。”馬總師思忖道。
“我都聽您的，您怎麼說都成。”
馬總師既然答應研究，那研究專家的問題肯定會給解決。
隻要拿住專家們的脈，這趟京城就沒白跑。
大事已定，眾人自然推杯換盞。
隻是陸慎為酒量稀鬆平常，沒幾杯就醉倒。
倒是楊總師與馬總師許久不見，兩人有說有笑乾了三瓶鐵蓋茅子。
“小黃，機會難得，你多喝兩杯。”馬泉林勸說道。
黃毛苦澀擺手：“您還放了我吧，這酒辣得很，不如雞尾酒好喝。”
“黃主管，這酒市麵上可沒賣的，原箱封的，差不多20萬一瓶。”趙思冬說道。
啥？20萬一瓶？
這酒他麼金子做的？
黃毛瞪大眼睛：“真的？”
“你可以查查拍賣行的價格，鐵蓋茅子一般都是拍賣收藏用的，很少人喝。”
“啊？那我可要多喝幾杯，小趙總，陸董交給你了，我來陪兩位總師。”
黃毛說罷拎起分酒器，此刻杯中的不再是白酒，而是黃金液。
“兩位領導，我們陸董一杯倒，今晚就讓我小黃好好陪您二位。”
“英雄出少年，老楊，彆看這小夥子一頭金發，肚子裡可有真材實料。”
“以前沒見過你，小陸新提拔的？”
“嗯，承蒙陸董抬舉，暫時擔任技術部門主管。”
“不錯不錯，小黃，來！走一個！”
馬總叫小黃，我還聽著不太順耳。
但馬總師叫我小黃，那是越聽越親切呐。
黃毛掄起分酒器，哐哐就是乾。
幾人從八點多吃到深夜十一點，酒足飯飽才散場。
劉向前將陸慎為幾人安頓在電磁武器研發分中心招待所，特意留下一隊警衛才離開。
陸慎為他們是美滋滋睡了，但京城某處，程導的表演才剛剛開始。
程導思前想後，最終決定隱瞞今晚的事兒。
隻把小小助理交出去，怕是擺不平。
要想讓國師保住自己，必須把事兒鬨大。
“今晚發生的事兒，一個字也不能給國師說，知道嗎？”
“啊？程導，咱們不是等讓國師給平事兒嗎？”
“平事兒？你覺得國師聽到咱們倆得罪了兩位軍團大佬，他還敢保？”
程導分析道：“他恨不得立刻棄車保帥，分分鐘和咱倆劃清界限。”
“第二天再來個公開聲明，和咱們倆這種敗類切割。”
助理惶恐道：“不會吧？咱們跟國師二十多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國師不會如此狠心。”
“嘿嘿，這些年咱們幫國師乾了那麼多臟事兒，你覺得以國師的人品，咱倆能好過？”
樹倒猢猻散，狡兔死走狗烹，這道理程導比其他人更清楚。
正是因為平日裡跟著國師，他才更清楚國師之流的做派。
死道友不死貧道，這可是國師信奉的至理名言。
“您說怎麼辦？我剛在京城三環裡按揭的房子，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。”助理惶恐道。
程導氣笑了：“蠢豬，按揭你也敢搞？”
什麼是按揭？
按揭就是按在地上層層揭皮，白花花的銀子給銀行送，傻！
“程導，看在我給您當牛做馬這些年的份兒上，您拉我一把。”助理哀求道。
程導笑了：“拉你？我拉你，誰來拉我？”
“程導……”
“彆他麼喊了，要救你也行，咱們這麼玩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