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孩子,”秦母好笑說道,“我讓人跟著你,因此你在花園見到蔣姨娘那個賤人,這底下的人自然是馬上來到稟報給我知道。”
“你給我老實交代,是不是蔣姨娘那個賤人欺負了你,來稟報的丫鬟可是說了,遠遠看到你好像給蔣姨娘那個賤人行了蹲禮。”
“那隻是一個禮節上的平禮而已,”趙玥茗說道,“蔣姨娘不知禮節,但我卻不能失了禮節,隻不過蔣姨娘好像跋扈了行,看到我行平禮,她不但不回禮就算了,還嘲笑我來著呢?”
“唉!”趙玥茗歎了口氣,“這青樓女子出身的人,還真是讓人一言難儘,要是不好好教教規矩,以後出門若是鬨出了什麼笑話,丟的可是秦哥哥的臉。”
趙玥茗這話算是暗戳戳的在示意秦母磋磨蔣純惜,蔣姨娘那個賤人今日讓她受到這麼大的屈辱,她若是不回報一下,那就不是她趙玥茗的性格了。
“你說的沒錯,”秦母冷下臉來,“確實應該好好教教蔣姨娘規矩才行,免得她以後給展瀚丟臉。”
“郡主,”趙玥茗咬了下唇瓣說道,“我還是打算回家去,就不留在郡主府叨擾了。”
秦展瀚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蔣姨娘那個賤人,她就算能和秦展瀚私下接觸也不會有什麼進展,甚至還有可能會引起他的厭煩。
既然如此,那她就更加不能繼續待在郡主府,反正等她嫁給秦展瀚後,她有的是時間去贏得秦展瀚的心,實在沒必要急在這一時一刻。
“那行吧!等用過午膳之後,我就讓人準備馬車送你回去。”和趙玥茗想的一樣,秦母也覺得沒必要急在這一時一刻讓兒子和趙玥茗培養感情。
而且最主要的是,玥茗在的話,那她就不好把蔣姨娘那個賤人叫來她這裡教規矩。
趙玥茗用完午膳後就離開了郡主府,而秦母得知兒子在蔣純惜院子裡午睡後又去了前院書房,就馬上讓人去把蔣純惜叫到她院子裡來。
蔣純惜自然是知道秦母在打什麼主意,因此在前往去秦母院子裡時,就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。
嗬嗬!想磋磨她,那也要看看秦展瀚同不同意。
當秦展瀚急匆匆趕到秦母的院子時,蔣純惜頭上頂著個碗,跪在烈日之下暴曬,整個人大汗淋漓,搖搖欲墜的,一看就知道遭了老大的罪,把秦展瀚給心疼得目眥儘裂。
“純惜。”秦展瀚上前拿掉蔣純惜頭上的碗扔掉,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快放我下來,”蔣純惜掙紮著要從秦展瀚懷裡下來,“郡主讓我學規矩,你這樣做,豈不是要讓郡主罰我嗎?”
話說著,蔣純惜眼淚就掉了下來,楚楚可憐,彆提多讓人心疼了。
“什麼學規矩?這分明是在磋磨你,”秦展瀚憤怒說道,“我著實沒有想到,原來我母親也會用這種手段來磋磨人,實在是太狠毒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,”秦母黑著臉從裡麵走了出來,臉上的神情更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,“你竟然罵自己的母親狠毒。”
“難道兒子說的有錯嗎?”秦展瀚憤怒的看著秦母說道,“娘,我真是沒有想到,你的心腸會如此歹毒,就因為不喜歡純惜,你就用這麼歹毒的手段來磋磨蔣純。”
“娘,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,我告訴你,純惜就是我的命,你磋磨她,那就等於在磋磨兒子,你要是不想失去我這個兒子,那就請你對純惜抱有人性的一點善意,不然要是純惜有個什麼好歹的話,那你就準備做好失去我這個兒子吧!”
話一落下,秦展瀚抱著蔣純惜轉身就離開。
“氣死我了,氣死我了,”秦母捂著胸口,一副氣得快暈厥過去的樣子,“他混賬這是打算要把我給活活氣死嗎?為了一個女人,要如此把自己的親生母親逼死,他秦展瀚還真是好樣的。”
“郡主,您可彆嚇奴婢啊!”盧嬤嬤趕緊扶著秦母,“大公子那隻是在說氣話而已,您可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“來人,”盧嬤嬤連忙對一旁的奴婢道,“還不趕緊去把府醫給請過來。”
秦展瀚抱著蔣純惜回來,一把蔣純惜放在床上,也馬上讓人去把府醫找來。
隻不過可惜啊!府醫被秦母院子裡的人給叫走了,秦展瀚聽了奴才的回稟,自然是又氣得不行。
“純惜,你等著,我這就去母親那裡把府醫叫來。”
蔣純惜連忙拉住秦展瀚的手:“不用了,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,就是有點脫力和脫水而已,倒是郡主可能是被氣著了,所以才叫了府醫,就讓府醫在郡主那裡給郡主瞧瞧吧!我沒什麼關係的。”
“純惜,你就是太善良了,”秦展瀚坐下把蔣純惜摟進懷裡,“我娘都那樣對你了,你竟然還替她說話,還在擔心她的身體。”
“夫君,”蔣純惜聲音哽咽道,“不是我太善良,而是郡主可是你的親生母親,我是如此的愛你,自然是愛屋及烏,無論郡主對我做了如何過分的事,我都不會往心裡去。”
“最主要的是,我也不想你左右為難啊!一邊是自己的母親,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,如果我一直得不到郡主的認可,那不是要讓你一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嗎。”
“所以這件事你就彆再管了,郡主隻是想磋磨磋磨我而已,必定不會讓我死了或者殘了,隻要郡主磋磨我夠了,這心中鬱氣消了,那她自然也就會認可了我,而你就不用再左右為難了。”
“彆說了,”秦展瀚心疼的整個心都揪起來了,“你是我想捧在手心裡嗬護的至寶,我隻恨自己為你做的還不夠多,又怎麼可能允許你為我受儘折磨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的,”秦展瀚打斷蔣純惜的話,“純惜,你以為你委曲求全,我娘就會對你另眼相待,放過你,心軟了不再磋磨你了嗎?”
“不可能的,她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的磋磨你,直至把你磋磨死為止,”隨即秦展瀚就鬆開蔣純惜站起身來,“我這就去找我娘攤牌,如果她不製止對你的惡意,那就彆妄想我能聽她的話娶妻,當做就沒我這個兒子吧!”
話一落下,秦展瀚就大步的朝外麵走去,無論蔣純惜如何呼喊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