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張臉啊!算是徹底給丟儘了,枉我向來最要臉麵的,可沒想到有朝一日卻因為兒子,把我的一張臉都給丟儘了。”
“那你怎麼就不阻止呢?”趙夫人皺著眉頭不悅道,“展瀚那孩子糊塗,你怎麼也跟糊塗,你看看今天這事辦的,那都叫什麼事啊!但凡體麵點的人家,都不可能讓兒子如此胡來。”
“可你倒好,不阻止展瀚就算了,竟然還任由著他孩子胡來,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。”
趙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怨氣很重,隻不過秦母現在光顧著難受,因此也就沒察覺到趙夫人語氣裡帶著的怨氣。
“我怎麼就沒阻止,”說起這件事,秦母就越發的感到委屈難受,“可他那個混賬跟我鬨絕食,所以我能怎麼辦,難道要任由他那個混賬活活給餓死嗎?”
“好了,不說了,”秦母擺擺手說道,“不然越說我就越難受,越發的想要哭了,我還要出去招待那些賓客,這要是哭紅了眼,讓那些賓客給看了,指不定又要讓她們在心裡怎麼嘲笑我。”
秦母的話一落下,盧嬤嬤就拿來熱毛巾給秦母擦擦哭過的眼睛,然後秦母就又強顏歡笑出去招待賓客了,讓趙夫人想要跟她多說會話都沒辦法。
趙夫人回到家裡時,她的女兒已經在她的院子裡焦急等著她。
“母親。”趙玥茗一看到母親進門,就連忙迎上前去。
趙夫人讓奴婢都退了出去,這才拉著女兒的手來到榻上坐下冷笑道:“展瀚對那個青樓女子確實是非常上心,今日郡主府擺的宴席都能趕上娶妻的規格了。”
“母親,那女兒該怎麼辦,”趙玥茗一臉陰鷙說道,“難道說,要女兒放棄秦展瀚。”
趙玥茗打小就喜歡秦展瀚,所以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秦展瀚喜歡上彆的女人,而且還是那樣不堪的一個青樓女子。
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,”趙夫人不滿看著女兒,“隻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已,這就讓你如此經受不起打擊,那以後等秦展瀚有更多的妾室,你又該如何。”
“唉!”隨即趙夫人就歎了口氣,“玥茗,母親知道你心裡對秦展瀚用情至深,但你要記住,這世間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,對男人用情過深隻會害了自己而已,並不會讓男人對你另眼相待,更不會讓男人感動你的一片真心。”
“如果你無法看破這一點的話,那母親倒真的要考慮一下,是不是應該讓你嫁給秦展瀚了。”
“母親,女兒知錯了,”趙玥茗是個非常聰慧的人,隻見她此時表情一臉的冷靜,“是女兒魔怔了,以後不會再如此了。”
“這就對了,”趙夫人笑了笑,“你要知道,一個妾室而已,這就算再得秦展瀚喜愛,也不可能越過你去,更何況還是那麼一個出身不堪的妾室,況且再說了,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,等你嫁給秦展瀚後,就給秦展瀚納幾個貌美的妾室分寵就是了,還怕那個青樓女子能翻出什麼浪花出來。”
“母親,”趙玥茗咬了下唇瓣說道,“女兒真的能嫁給秦展瀚嗎?畢竟以咱們家的家世,女兒可沒什麼優勢啊!”
趙父是三品官員的官職,所以要成為秦展瀚的妻子,趙玥茗還真是沒什麼優勢。
“放心吧!有母親在,母親一定能讓你嫁給秦展瀚的,”趙夫人胸有成竹道,“畢竟我打小開始就給她肖珺雯當小跟班,可不是白廢功夫的。”
什麼閨中密友,趙夫人和秦母所謂的閨蜜情,其實都是趙夫人在捧著秦母,根本不存在對等的關係。
因此趙夫人對秦母從來就隻有算計,可沒付出過什麼真心,包括她能嫁進趙家,也是托秦母這個郡主的福,她才能高嫁到趙家來。
不然憑趙夫人娘家的家世,是絕對不會被趙家看上的,可以說趙家當初能看上她,主要是衝著她和秦母的關係。
晚上亥時,秦展瀚才醉醺醺來到新房,掀起了蔣純惜頭上的紅蓋頭。
蔣純惜本來就長得極美,今日在特意裝扮之下,那就更加美得耀眼奪目,讓秦展瀚都給看呆了。
“呆子,”蔣純惜嬌羞道,“看把你給看呆的,好像一頭呆頭鵝似的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實在太美了,”秦展瀚往蔣純惜的身邊坐起,抓住蔣純惜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口,“純惜姑娘,我終於把你娶進門了,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,我有多麼的想你。”
“我看你是喝酒給喝糊塗了,”蔣純惜嬌嗔道,“我隻是走側門進來的妾室而已,怎麼就是你把我給娶進門來,以後這樣的糊塗話可不要再說了,不然要是傳了出去,讓你以後的夫人給知道了,那還能有我的好果子吃。”
話說著,蔣純惜表情就低落了起來:“雖然我知道以我的身份,能嫁給你當貴妾,這已經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,更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。”
“可是這妾就是妾,在正室麵前可沒有什麼貴妾賤妾之分,身為妾室無論再如何得寵,都是需要在正室麵前討生活的,你要是真心寵愛我,那以後說話就注意著點,可彆讓我還沒見過正室夫人,就讓正室夫人先把我記恨上。”
“我欲與君相知,長命無絕衰。
山無棱,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,”蔣純惜就含情脈脈注視著秦展瀚,先來一首酸詩,“我愛你,山河可作證,隻盼陪在你身邊白首不相離。”
“可我到底隻是個妾室而已,無論你再如何寵愛我,但始終有顧及不到的地方,所以你想讓我長長久久陪伴在你身邊,與你共白頭,那你就不能給我招來隱患,讓我礙了你未來妻子的眼。”
“你要知道,在這深宅大院裡,想要一個人死的手段可太多了,我實在不想哪天不明不白的死去,與你生死相隔。”
“不會的,純惜,”秦展瀚把蔣純惜摟住,“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一絲一毫,誰敢動你,我就要對方的命。”
蔣純惜這波眼藥上的喲!
讓秦展瀚現在就已經對他那還沒影的妻子起了惱怒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