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睡覺。
沈茗來伺候。廝混一番。
醒來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三點。感覺渾身軟軟的。
唉，色字頭上一把刀啊！
準備戒色……
程茵來了。和沈茗嘀嘀咕咕的。
張庸迷迷糊糊的，也沒有聽太清楚。好像提到自己了？
“發生什麼事了？”懶洋洋的問道。
“今天的報紙……”程茵欲言又止。
“報紙怎麼啦？”
“今天有些報紙在誹謗你。”
“誹謗我什麼？”
“說你荒唐無恥，要給自己選妃……”
“選妃？”
張庸立刻睜開眼睛。
哎，你要說這個話題，那我可不困了啊！
起床。
程茵上來伺候穿衣。
他現在的生活，真是越來越腐化了。
除了上戰場，平時在後方，真的是衣來伸手，飯來張口。
就差上廁所沒有人服侍了。
意識告訴自己，這樣下去不行。可是，架不住享受啊！
現在的他，就算是能回去21世紀，肯定也會拒絕的。後世的生活，哪裡有現在這麼聲色犬馬？
穿好衣服。
飯菜也準備好了。
章蓉做的。她做的一手好菜。
就坐。一邊吃，一邊看報紙。
果然，自己上花邊新聞頭條了。被人各種陰陽怪氣。
都是一些小報。專門刊登花邊新聞那種。都是標題黨。語不驚人死不休。極其吸引眼球。
本來是給飛行員征婚，結果，變成了給他張庸自己選妃。
得，不用看了。被人身攻擊了。
幕後黑手不知道是誰。可能是日寇。也可能是漢奸。
但是沒事。
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算不上。
就幾份花邊新聞小報，對他張庸來說，屁都不是。
他才不在乎這些。
他的臉皮都能填馬裡亞納海溝，這算什麼啊？
不過……
選妃……
要不，我真的挑選幾個年輕漂亮的，好像蘇幼惜那樣的。看著就養眼。
最多也就是被老蔣又罵一頓。然後就沒事了。
罵完，就表示這件事他知道了。等於是備案。以後就是合法的。
什麼新生活運動，都是約束底層百姓的。
“老板，喝湯……”
章蓉嬌滴滴的喂他。
眼神裡麵的媚意簡直是要拉出絲來。
收拾心神。
吃飽喝足。
走到外麵。伸伸懶腰。
唉，平靜的生活其實挺好。慢節奏。舒坦。
“報告！”
有參謀到來。
張庸點點頭。
“報告專員大人，統帥部公告。”
“給我。”
張庸隨手接過來。
掃了一眼。然後歪頭。感慨禍不單行啊！
先是被人在花邊新聞上麵編排，跟著又被撤職。統帥部的通告，就是撤他張庸的職。
撤銷他的國府空軍戰略情報處處長的職務。
蘇聯人背後發力了。
要老蔣必須給個交代。於是就這樣了。
可憐，這個戰略情報處處長，可是實職啊！每個月有幾十大洋的工資。
撤職理由？沒說。反正也不需要說。
好慘……
終於是品嘗到了被撤職的滋味。
不高興。
我要躺平。擺爛。
反正已經被撤職了。誰愛咋咋的。
我要去專心撈錢……
然而，又有參謀到來。
“專員大人，錢司令請您過去。”
“哦。”
懶洋洋的來到錢司令辦公室。
打著哈欠。睡眼惺忪。表示自己現在狀態很糟糕。不想乾活。
錢司令笑著搖頭。也懶得理他。
這種官麵文章，這小子再蠢，想必也是明白的。
故意裝出這般可憐樣，給誰看呢？
“司令，我要申請休長假。我要去美麗國度假……”
“得了，彆在我麵前裝了啊！”
“我是認真的。我好傷心……”
“蘇聯人那邊不太好說話。不知道日本人給了什麼好處。”
“黃鼠狼給雞拜年，能安什麼好心？”
“問題是，咱們說話沒有分量啊！彆人聽不進去。”
“瑪德……”
張庸悻悻的罵臟話。然後坐下來。
無精打采。
嗬欠連天。
但是很快又振作精神了。
“委座聽說了你的想法，非常讚成。甚至提到了中華秋海棠葉。”
“什麼海棠？”
“中華秋海棠葉。”
“不懂。”
“你……”
錢司令無語。不得不簡單解釋。
張庸這才明白過來。原來你說的是華夏地圖啊！像一片飽滿的秋海棠葉子啊！
“十年前，委座也是從徐州開始第二次北伐……”
“第二次北伐取得重大勝利，東北易幟，中華秋海棠葉遂歸於一統……”
“這是委座的莫大功勞。所以，徐州不容有失。”
“少龍，少龍，你在聽嗎？”
錢司令說著說著，發現張庸有些走神。但又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。
張庸緩緩的將思緒拉回來。不好意思，的確是走神了。
想到了一長串的台詞。最後八個字是——
八十萬對六十萬。優勢在我。
徐州，古戰場……
又走神。
急忙抖擻精神。正襟危坐。
“我在聽。”
“少龍啊，注意身體。不要以為自己年輕就……”
“司令，您繼續說。”
“正好李、白兩位也在，委座和他們也當麵談了。都覺得可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真的打起來，還是要你親臨一線的。除了你，其他人都沒有那樣的爆發力。”
“沒問題。我隨時可以出發。”
“不著急。眼下日寇還沒進入包圍圈呢！等日寇進入包圍圈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又開始打哈欠。
忽然，空指部地圖顯示，日寇11師團似乎在撤退？
那些殘存的105毫米重炮，似乎要撤回蕪湖？難道是日寇放棄了對銅陵的進攻？
有可能。
日寇在收縮兵力。
收縮兵力的目的，當然是要用在其他方向。
顯而易見，徐州方向，才是日寇攻略的重點。日寇肯定也知道問鼎中原的說法。
其實，戰術可以欺騙。戰略方麵則是很難的。
日寇也沒想著要欺騙誰。它們的戰略，都是明擺著的。不怕敵人知道。
或許，對於自己的實力，日寇確實很自信吧。
七個縱隊未必能夠包打天下。但是，日寇從金陵北上的七個師團，確實是巨大的威脅。
在金陵附近，日寇還有備用的若乾個師團。兵力是很充足的。
主要是戰場還沒有完全攤開，日寇的兵力也還沒完全被攤薄。
日寇在占領徐州、武漢、廣州以後，兵力就會被嚴重攤薄。機動兵力越來越少。
除了一個第11軍還能機動作戰，其他兵力基本上都是守備。
到後期，連第11軍都不得不承擔守備任務。可見日寇的確是日暮西山了。
然而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，國軍還是被日寇連續鑿穿，造成豫湘桂大潰敗，真是沒法說。
“少龍？”
“哦，我在聽。”
張庸將飄飛的思緒收回來。
忽然覺得，自己作為一個自由人，閒人，其實挺好。
沒有被困死在某個職位，或者是某個區域。可以到處亂跑。時不時的這裡插一手，那裡插一腳。
曆史大局是沒辦法改變。但是，部分細節刪減還是可以的。
比如說，讓日寇的損失大量增加。
但是，苔兒莊包圍圈，暫時還沒形成。還要耐心的等。
眼下，哪裡有機會，可以乾日寇一票？
話說，他都有點手癢了。
之前在淞滬，在金陵，帶隊廝殺，超勇的。成就感滿滿。
飛快的在空指部地圖反而搜尋。最後確實找到一個機會。
還是桐廬方向。
第三戰區還沒收複桐廬。
地圖顯示，桐廬還有日寇的75毫米山炮。
判斷是日寇一個旅團？
沉吟片刻，緩緩問道：“第三戰區還沒拿下桐廬？”
“日寇增兵來了。”錢司令回答，“來了一個菊田支隊。戰鬥力很強。一時間拿不下。”
“菊田支隊？”張庸好奇，“是從哪裡抽調出來的？”
“不清楚。情報沒有說。”
“哦。”
張庸躍躍欲試。
要不，自己去桐廬看看？
日寇一個支隊，居然能扛住那麼多國軍圍攻？
日寇的支隊，其實就是旅團級。支隊長一般都是少將。人數基本上是六七千人左右。
自己集中三萬人左右，不信捶不死他。
107火箭彈炸不死，直接上沒良心炮。
“鈴鈴鈴……”
“鈴鈴鈴……”
忽然，電話響。
錢司令拿起話筒。聆聽。
片刻之後，又放下話筒。
“杜布耶夫請你去一趟。他有事情和你商量。”
“我和他沒什麼好商量的。”
“去看看再說。”
“好吧。”
張庸勉為其難的答應著。
出門。
先叫上杜尚龍。帶上特勤連。全副武裝。嚴陣以待。
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盤，也得小心在意。
誰知道杜布耶夫打什麼主意？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。
來到蘇聯飛行員駐地。發現杜布耶夫就在門口等他。
身邊沒有其他人。
雷達地圖顯示，周圍也沒異常。
於是擺擺手，讓杜尚龍先退下。
上前來。
“張，你有敵意。”杜布耶夫小眼睛閃動。
“你們的做法，讓我非常不高興。”張庸直言不諱，“我感覺我們是被出賣了。”
“這都是來自上麵的命令。請你理解。”
“理解不了。”
“我現在請你來，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的。”
“商量什麼？”
“希望你立刻停止對日本人的轟炸……”
“要不要我負荊請罪？去投降日本人？”
“你等我說完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們構思了一個三方停火協議……”
“停火？”
“是關於空中停火的。參與作戰的三方，在未來的三個月，禁止使用飛機介入戰鬥。”
“地麵不停？隻空中停？”
“對。空中停火協議。暫定期限三個月。”
“好。我可以答應。但是，日寇答應嗎？”
“就是他們提出的。”
“哦？”
張庸眼神一閃。
居然是日寇提出的三方停火協議？
日寇在搞什麼陰謀？
緩兵之計？
調集更多的飛機到華夏戰場？
還是，為了更好的籌備徐州會戰？試圖依靠地麵火力優勢取勝？
可能兼而有之吧！
日寇需要時間，生產更多飛機。
同時，蚌埠火車站，不能被轟炸。以便運輸更多物資。
“我不相信日寇的誠意。”張庸搖頭。
“張……”杜布耶夫皺眉。
“除非日寇撤出蕪湖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日寇必須撤出蕪湖。否則，我不答應。”
“張……”
“我今天已經被撤職。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。你們如果繼續針對我，那就是私人恩怨了。”
張庸冷冷的說道。
沒錯，私人恩怨。那我就不用考慮後果了。
殺不了彆人，我還殺不了你？
杜布耶夫：……
悄悄的縮了縮脖子。
他已經從側麵打探到，這個張庸不好惹。
和他結怨，真的沒必要。尤其是私人恩怨。到時候，吃大虧的絕對是自己啊！
既然如此，那就隻好逼迫日本人讓步了。
協議是你們提出來的。首先展示誠意的必須是你們啊！
“我考慮考慮……”
“為表誠意，我今晚可以不出動。但是，如果日寇明天沒有回應，我明天晚上還會出動。”
“明白了。我們會努力說服日本人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這件事，要保密。秘密協議，懂嗎？”
“我隻看行動！”
張庸冷冷的回應。
我管你秘密還是公開。反正，我隻看實際行動。
如果日寇的飛機真的沒有參與戰鬥，他自然也會遵守協議。暫時停火。
但是，如果日寇試圖搞什麼陰謀詭計，那就……
杜布耶夫：“當然。”
張庸：“那走著瞧。”
告辭離開。
三個月，空中停火。有利有弊。
對於徐州會戰，算是有利吧。因為國府空軍無法遠程支援。
如果日寇不出動飛機，那就是純粹的地麵戰鬥。
沒有空中威脅，或許國軍能表現得更好一點點？
日寇在積蓄力量。
國府空軍也在積蓄力量。
那些年輕的飛行員需要時間來訓練。
來自蘇聯援助的飛機，可能也會陸陸續續的到位。
還有陸軍的各種武器裝備……
回到錢司令辦公室，將剛才的談話原原本本複述。
“真的？”
錢司令很驚喜。
他不知道這件事。其他人可能也不知道。
張庸是第一個被告知的。
“日寇如果不撤出蕪湖，我肯定不答應。”
“估計夠懸。如果日寇真的答應撤出，那就是所謀者大。同樣不能大意。”
“是的。”
張庸點點頭。
這個協議的得失利弊，他無法衡量。
隻能說，三方都是各取所需吧！暫時的平靜之後，將是更加猛烈的爆發。
但是這三個月的時間，正好圍殲日寇三個師團。
沒有空中掩護，日寇三個師團，真的可能覆滅。
就怕到時候，日寇會出動飛機。
不過，日寇如果出動飛機，首先臉上掛不住的，應該就是杜布耶夫吧。
沉默片刻。
錢司令緩緩說道：“小鬼子的信譽，還沒草紙值錢。”
張庸撇撇嘴，“反正咱們也不抱希望。隨時開打吧！”
“也隻能是這樣了。”
“如果日寇不遵守協議，我們可能會獲得蘇聯人的補償。”
“也對。”
錢司令欣慰的點點頭。
總的來說，利大於弊。
對於國軍來說，暫時解除日寇飛機的威脅，算是好事。
如果日寇撕毀協議，首先感覺到被羞辱的，應該是蘇聯人吧。以後的事情，或許會好辦一些。
“少龍，這是大功啊！”
“這不算吧。”
“算。我親自去給你請功。委座知道了，肯定很高興。”
“會嗎？”
“一定會的。你放心吧。說吧，你想要什麼獎勵？我儘量幫你爭取。”
“什麼獎勵都可以嗎？”
“隻要是你想要，我都幫你想辦法。”
“那我要幾個人……”
“幾個人？”
錢司令疑惑。
看到張庸拿過信紙和鋼筆。飛快的寫了幾個名字。然後推到他麵前。
“就是這幾個。”
“呃……”
錢司令看完，臉色古怪。
上麵是三個女人的名字——虞牧歌、廖盼兮、洛寧。
虞牧歌知道。
廖盼兮，聽說過，杭州廖家。
但是最後一個……
“洛寧是哪一個？做什麼的？”
“蘇州洛家的。家裡也是做生意的。有點錢。”
“你……”
錢司令忽然很想生氣。
不思上進啊！
真的。
太不思上進了！
居然隻要三個女人！這不是玩物喪誌嗎？
悻悻的將信紙翻過來。
“再想。”
“不用想了。我就要美女。”
“張少龍……”
“官職對我來說，已經不重要。有沒有都無所謂。錢，我能自己賺。我就要漂亮的姑娘。”
“你……”
錢司令虎著臉。
這小子真是，沒救了。遲早墮落。
身為宋家的小女婿，居然還和那麼多的大小姐不清不楚……
“少龍啊，你是國家棟梁之才……”
“我想要個孩子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嚶嚶嚶，我想要個孩子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
“嚶嚶嚶，我想做爸爸……”
張庸狂飆演技。扮可憐。博同情。騙眼淚。
真的，不是我花心啊！我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！這有錯嗎？
既然和這個姑娘沒有孩子，那當然要去找其他的姑娘試試啊？
傳宗接代。
香火傳承。
我有錯嗎？
其實，我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！
父親死的早，家裡就我一個獨苗苗，如果沒有一兒半女，那是要絕後的。
俗話說得好，不孝有三，無後為大……
嚶嚶嚶……
耷拉著腦袋。表示自己很傷心。
“彆，彆，彆，是我誤會了，是我誤會了。”錢司令被整不會了，急忙道歉。
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！唉，自己真是錯怪他了。
那麼久沒有孩子……
當然得廣種薄收啊！
所以……
完全可以理解。可以理解。必須理解……
委座也會理解。
夫人當然也會。
可能夫人理解的更深。她本身也沒孩子啊！
“司令……”
抬頭。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眨巴眨巴眼睛。就差沒有淚眼婆娑了。
“知道了。都是你的，都是你的。”錢司令將信紙推回去給他，“我幫你兜底。”
“謝謝司令。”張庸這才勉強抖擻精神。
什麼叫影帝？
我才是影帝！
輕鬆拿捏！
哈！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