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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三天假期轉眼就結束了,沈澤第二天上午的飛機,向邊庭下午上課,還能抽出空去送他。睡賀宣家的這一晚兩個人什麼也沒乾,就摟著睡了一宿,他倆純純情情一晚上,沈澤腦洞大發一晚上,兩個已經確認關係的成年男性處在一個空間還能乾點什麼,肯定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唄,向邊庭在他心裡都不純潔了,外表溫潤內在清冷的高嶺之花形象都顛覆了,想象不出來這人談戀愛的樣子。
早上向邊庭回家,沈澤看他的眼神還有點微妙,心裡是彆扭的,嘴巴是衝動的,有件事很好奇,好奇到直接就問出口了:“你倆誰上誰下啊?”
這人就這性子,快人快語,有話直說。
向邊庭正伏在水池那兒刷牙,差點一口泡沫咽進嘴裡,他含著一口泡沫轉頭看了看倚在門口的人,表情有些一言難儘。
向邊庭扭頭吐掉泡沫,漱了漱口,說:“睡一晚上緩過來了?一大早就這麼顛。”
沈澤挑著眉:“你都他媽跟男人談戀愛了,還好意思說我顛。”
“你這話真不像直男能問出口的。”向邊庭拿毛巾擦了擦嘴,“懂得真多。”
“都什麼年代了,這都不懂我白在外麵上半年學了,學校那麼多gay。”
“那你昨天嚇成那個癡呆樣子。”
“彼gay們能跟你此gay相提並論嗎?”話題扯遠了,沈澤又扯了回來,“所以你哪個位置?彆是被壓的那個吧。”
向邊庭瞥了他一眼:“怎麼,要是被壓的那個,你還瞧不上了?”
沈澤搖頭,挑眉道:“我是覺得真要有人能把你拿捏了,那倒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合著是盼著他是被壓的那個呢。
這人思想太跳脫了,一天一個樣。
這個問題向邊庭回答不了,因為這方麵他跟賀宣還沒落實。賀宣那麼強勢的一個人,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在床上交出主動權的,彆說做實了,之前沒做實的那幾次他也都是很順從被動的。
一直都是被掌控的那方。
所以在上在下這個問題向邊庭從來沒糾結過,在這件事上,他願意被掌控,甚至被馴服。
向邊庭走到門口抬起兩隻手甩了沈澤一臉水:“等我們到那一步再告訴你誰拿捏誰吧。”
沈澤驚訝道:“操。合著是我不純潔了。”
“啊。”向邊庭點點頭,“你相當不純潔,一晚上都想什麼了,以後彆對外說自己是直的了,說這話你也不心虛。沒幾個直的跟你這樣。”
“放屁,你彆歪曲我屬性,咱家有你一個gay就夠了,彆拉我下水。”
元旦假期是期末前的最後一段放鬆時刻,把沈澤送走後向邊庭就忙起來了,進期末周了,他開始忙著複習備考,每天上完課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,晚上一般過了九點才回家。很多人期末周會有緊迫感通常是因為平時課上鬆懈,然後就期末火葬場了。向邊庭沒有緊迫感,他就是純卷。
骨子裡好強,上進。
期末周的圖書館幾乎天天爆滿,他們學校的學習氛圍挺卷的,期末周異常明顯。今天上午向邊庭上完課,吃完午飯就去圖書館了,待了一下午。明天開始所有專業課都要停了,用不著再上課,他打算之後都在家裡複習。
冬日晝短,才剛五點天就黑了,向邊庭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,回來桌上就多了張紙條和一罐旺仔牛奶。之前也收到過幾次紙條,他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林羽赫就坐他對麵,正拿著平板在看網課視頻,見他回來,拿下一側耳機壓低聲音說:“這次是位男同胞。”
向邊庭看他一眼,林羽赫垂眼瞄了瞄他麵前的紙條和旺仔,小聲道:“一男的放的。”
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,向邊庭拿起來看了眼,賀宣發來的消息。
——今天寧遠生日,去他家吃飯。
向邊庭:!我馬上回來。
向邊庭:怎麼不早說啊,我都沒準備禮物。
賀宣:用不著。
賀宣:我在圖書館門口等你。
向邊庭:你來我學校了?
賀宣:嗯。
這個點圖書館人已經少了很多,都去吃飯了,林羽赫也準備去吃飯了,他起身收拾書包,問向邊庭一會兒吃什麼。
“我不在學校吃。”向邊庭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專業書和複習資料,“今天不跟你一起了。”
說著倆人背上書包把椅子推到了桌底下,向邊庭隨手拿走桌上的紙條和旺仔,紙條團了團扔到了自習室門口的垃圾桶裡,旺仔牛奶暫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,就先拿在手裡。
“你這丟得也太快了,好歹讓我看看上麵寫了什麼,我這八卦之心剛燃起來。”畢竟是男同誌送的紙條,林羽赫還真是很好奇上麵寫了什麼。
向邊庭頭朝垃圾桶那兒偏了偏:“你還能再撿起來看,裡麵垃圾不多。”
林羽赫樂了:“怪不得沈澤說你涼薄呢,忒涼薄了。”
向邊庭眼神不明地看他一眼:“你倆就吃了頓飯逛了個街,已經熟到能討論我涼不涼薄的程度了?”
而且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用詞,還涼薄。
林羽赫揚了揚眉毛:“那是,開黑開出來的情誼。”
兩個人一塊往外走,向邊庭哼笑一聲:“這貨沒少損我吧。”
“那沒有,主要還是讚美為主。”
外麵天已經黑透了,圖書館門口來來往往很多學生,向邊庭一眼看到賀宣,他在人群中永遠矚目。
向邊庭背著書包走過去,賀宣背身站在那兒,他走到賀宣身後在他耳邊吹了口氣,故意把頭往另一邊一探,結果賀宣直接朝他探頭的那邊側了下頭,兩人四目相對。
“哎,沒騙著。”
向邊庭難得展現出孩子氣,賀宣眼底不自覺透出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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