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1章叱雲柔之子(福利加更1)
拓跋燾看著對自己依舊沒有半句怨恨的兒子,心中忍不住的悲痛,後悔,所有的兒子裡隻有這個兒子,從來都不怨恨自己,哪怕到死了都不怨恨自己,這讓他如何不愛,如何不痛,拓跋燾還來不及說什麼,太子的身影就漸漸的消失,拓跋燾心痛萬分拚命的喊著。
拓跋燾:"太子太子你彆走,太子
拓跋燾:"晃兒,晃兒,你彆走,晃兒
寢殿內,宗愛看著神情恍惚不停的在呼喚著晃兒這個名稱的皇上,心頭忍不住一緊,他的眼神漸漸的從一開始的驚恐變得陰沉了起來,晃兒,拓跋晃,當年的那個處處和自己作對意圖除去自己的太子,陛下已經很多年沒有想起那個太子了,怎麼突然間就又想起來了?
宗愛想到當初和南安王一起聯合陷害太子謀反,想到這些年來坐下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,不管是侵占良田,收受賄賂,還是陷害太子,這不論哪一件,都是足夠殺頭的,宗愛看了一眼,在床上不停的呼喚著自己兒子的陛下,心頭升起一股狠勁。
他是一個沒根的人,已經沒什麼後代了,家裡麵的那些隔了許多代的遠方親戚的那些家夥,將來是生是死和他有什麼關係?他隻要現在過得好就可以了,他好不容易才過上了現在的日子,擁有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人人敬仰人人巴結的日子,他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了。
宗愛收起了自己的神色,裝出了一副擔心的樣子,連忙上前去,叫喚著自己的君主:“陛下陛下,您這是怎麼了陛下”
拓跋燾聽到宗愛的聲音,猛的從夢中驚醒,他瞪大了眼睛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回過了神,看了一眼四周,發現不再是夢裡麵那一處陰森的樣子,而是,富麗堂皇的宮殿,拓跋燾想到自己見到自己的晃兒,在那樣陰冷的地方,這可想而知自己的晃兒,受到了多少的苦難,拓跋燾想到這裡,心頭處就傳來的鈍痛。
拓跋燾:"(淚流滿麵)晃兒,我的晃兒
拓跋燾:"父王,對不起你啊!父王對不起你
拓跋燾:"你4歲就被立為了太子,聰明伶俐,寬厚仁愛,殺伐果斷,是我最出眾最疼愛的兒子,我最給予厚望的兒子,可是,怎麼會這樣的?
宗愛眼神黝黑的看著自己的君主,隨後裝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,在旁邊裝作不懂的試探:“陛下,您這是怎麼了?您怎麼突然間想到了太子殿下了?”
拓跋燾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,而是深吸了一口氣,秘密尋找了幾位大臣入宮,宗愛聽著這幾位大臣的名字,眼底的冷意更加的冰冷,如果這幾位他沒記錯的話,這是太子生前交好的幾位大臣,宗愛聽著那些大臣們表示一定會為太子翻案的時候,心頭更加的憤怒悔恨。
宗愛心想著:該死的,早知道當日就不該收手就應該將所有和廢太子交好的官員全部殺死,要不是這幾位身居要職,平日裡又滑不溜手,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,身後的家族又是北魏的貴族,輕易動不得,他早就已經殺了,心慈手軟,隻不過是看見他們明哲保身,在太子被拘押知識沒有出來說話
這些年來又一向安安靜靜本本分分,這才收了手,沒有想到一時的心慈手軟竟然給自己留下了禍端。
等到大臣們退去之後,拓跋燾才鬆了一口氣,眼神之中儘是釋然,隻要他能還,他的晃兒一個清白,也算是對他的兒子有一個交代,很快拓跋燾就繼續回去休息了,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,經曆正是不濟的時候,而宗愛等到皇上睡著的時候,偷偷的出了寢宮,寫了一張小紙條,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小太監,讓小太監交給了南安王和自己在宮裡的線人
現任接到密報,立刻去找到了承安,承安看著這條大吃一驚,連忙跑回去找到了南安王,卻在看見李常茹的時候,又猶豫了一會兒,李常茹看著承安,露出了友好的笑容,而承安卻沒有理會李常茹,看了一眼殿下的顏色大概明白殿下的意思以後,就輕聲的貼著自家殿下的耳朵說出了紙條上的事情。
承安壓低了聲音,雙眸死死的盯著李常茹,藏在腰間的匕首微微的拔出:“殿下,陛下似乎是想要重查太子一案”
李常茹看著避著自己說話的承安,臉上清甜的笑容不變,而捏著剪刀,正在修剪玉蘭花的手指則是微微一緊,殿下隻是依舊不放心自己,依舊防著自己,李常茹努力保持著當家主母的風度,手指輕輕的劃過了自己的肚子,眼神溫柔,不過,有了他就不一樣了,這是殿下和自己的血脈,這次她過來,就是要告訴殿下的。
李常茹甜蜜的抬頭卻注意到殿下的手指不自覺的摩擦著掌心,她知道這是殿下憤怒痛苦的下意識的表現,她想要上前去為殿下分擔,卻想到自己力弱,無法幫助殿下,在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,她沉思了片刻,最終還是笑著抬起了頭,溫婉柔和的說。
李常茹:"殿下,常茹此次前來,就是為殿下送來一盆自己養的玉蘭花,聽說殿下喜歡玉蘭花,常茹希望殿下能夠開心
拓跋餘看著笑容溫婉柔和的李常茹,努力壓下了心裡的波濤洶湧,努力的像平常一樣,溫柔的扶起了李常茹,語氣溫柔,又帶著一絲風流調戲的說
拓跋餘:"還是常茹最懂我,我最愛的花就是玉蘭
拓跋餘:"常茹,本王在寢殿之中為你準備了一隻玉蘭發簪,此簪襯你,你去試戴一下,看看
李常茹哪怕知道這隻是拓跋餘隨口說出的一個借口,卻也依舊忍不住的高興,羞紅了臉,她戀戀不舍,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殿下,走進了殿下的正殿,而南安王在確定李常茹離開了以後,才將最真實的一麵表現了出來。
南安王憤怒的拔出了劍,一劍砍斷了旁邊的燈籠,燈籠聽聲而斷,看見已經分家了的燈籠,南安王終於壓抑住了嗜血的欲望,那一雙像狼一樣鋒利的小眼睛緊緊的眯了起來,他的腦海裡,全是自己當年獨自站在一旁,無人問津,而太子和父皇父慈子孝的畫麵,他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,眼神中充斥著極強的諷刺和冷意,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。
拓跋餘:"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,父皇竟然還能夠想起拓跋晃,想到他的那個好太子
拓跋餘:"可真是父子情深啊!
拓跋餘:"如果死的是其他的兒子,怕是父皇,連想都不會想吧!也是,太子畢竟和父皇的感情不同,一個4歲就被立為了皇太子,受儘了父皇寵愛的人,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就被忘記呢?
拓跋餘想到從小到大,父皇對自己的不聞不問,想到自己哪怕已經做的比拓跋翰那個蠢才要出眾許多,甚至都算得上是雲泥之彆的情況下,父皇都不選擇自己,都還在考慮其他人,又想想看,那個4歲就被立為了皇太子,被父皇親自教導,甚至跟隨父皇一起出戰,受儘寵愛的拓跋晃,他就忍不住的冷笑,眼中更是爆發了強烈的對不公的憤怒。
拓跋餘:"真是偏心,真是偏心"拓跋餘深吸了一口氣,強行將對於拓跋晃的嫉妒給壓了下來,開始準備布置之後的事情,他自己清楚,拓跋晃的事情,他做的並不高明,當年做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勢力,留下的證據不少,如果不是當年太子的名聲太過,他抓住了父皇想要打壓太子,而太子又過於信任父皇的心理的這一漏洞,太子就不會倒。
更何況太子當年抑鬱成疾,他在暗中出過手,如果真的追查起來,那麼自己肯定藏不住!拓跋餘努力的思考著破局之法,而承安則是握緊了劍,打算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殺了陛下,直接逼宮。
而拓跋餘則是阻止了他,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意。
拓跋餘:"父皇是得死,但是不能被我們殺死,當年太子的死,宗愛可沒少插手,太子身邊的人被我們動了手腳,難道宗愛就沒有動手腳嗎?宗愛,身為父皇身邊的紅人,能夠忠心耿耿的跟隨我這麼多年,不圖錢,不圖利,不圖名,這其中太子的死,他像是占了大頭啊!
承安聽到這裡依舊不安,抱著肩,皺著眉詢問:“可是就算如此,太子的死也跟我們有關係,憑借陛下對太子的寵愛和愧疚,我擔心對我們是極大的不利,萬一宗愛沒有對陛下動手,那我們該如何~”
拓跋餘:"(搖了搖頭)若是父皇知道了他最疼愛的兒子的死跟我有關係,哪怕是沒有證據,父皇,也足夠將我廢掉了,若是有了證據,太子死了,浚兒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,太子那一代已經絕後了,憑借父皇現在的怒火,他一定會殺了我
承安聽到了這裡,心裡更加的著急了:“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?殿下,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!”
拓跋餘:"彆怕,現在慌的不是我們,今天夜晚,父皇突然間大搖大擺的讓太子的親信入宮,雖然名義上,是秘密入宮,但是誰能不知道?
拓跋餘忍不住的嘲諷一笑,他隨手將一盆李常茹為他帶來的,剪裁好的開的嬌豔欲滴的玉蘭花給揪了下來,看著那嬌豔欲滴的玉蘭花,被碾成香泥的樣子,他不屑的一笑隨後將碾作塵泥的玉蘭花給丟在了地上,意味深長的說。
拓跋餘:"父皇想要釣魚,誰慌誰就輸了
拓跋餘:"更何況當年對太子動手的何止是我們,我們隻是牽了個頭,那個太子哥哥的死,可是很多兄弟的聯手,畢竟誰讓當年父皇那麼疼愛太子,他不死我們就沒有辦法出頭
果不其然,東平王府也傳來的瓷器砸落在地上的聲音,高陽王身披戰甲,氣憤的砍人,府上的下人被他嚇得紛紛逃離。
拓跋翰:"為什麼太子都死那麼多年了?竟然還能出來給本王添堵"拓跋翰:"拓跋晃,你一個死人,憑什麼還要來擋本王的路,你活著的時候是你,你死了的時候是你兒子,你兒子傻了的時候還是你,你到底想怎麼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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