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這就是你倆活捉的那個首領?”
剛回來連洗把臉的功夫都沒有,寒枝就被蓮拉到了關人的地方。
一個看著竟然不太潦草的人被綁住手腳丟在地上。
隻是臉色有點發青,被凍的。
這個時候天氣不算暖和,地上還是很冷的,再加平原上現在沒有空房子,所以關人的地方是臨時搭建的帳篷,冷風嗚嗚的不時從縫隙裡刮進來,帳篷裡跟冰窖一樣。
“主要是我抓的,薑榆給我掩護。”蓮得意洋洋。
榆從鼻子裡麵嗤了一聲,真能瞎說啊,抓這個人用得著掩護嗎?
一開始榆還以為這些人很厲害,不然怎麼敢打女媧氏的主意?
等真正對上了,才發現是群一戳就破的貨。
她跟蓮都衝這人麵前了,旁邊的人也不攔著,就看著她倆過去。
這要是在女媧氏,如果有人當著她倆的麵往小巫醫麵前衝,肯定得先越過她們才行。
並不是小巫醫平時對她們有這類的教育,而是她們本能覺得要這樣做。
小巫醫為族裡做的一切,大家都看在眼裡。
她是整個部落裡操心最多也最累的人,她為族人做了很多很多,但沒有一次要求過族人為她做些什麼。
當然了,耿直的蓮並不知道,不是寒枝不想要,而是因為她想要的太多了。
眼前的這一點點成就,實在是太少了。
而她想要的東西,可能到死都無法擁有。
要說有稷部的成員也不是沒想過攔一下,好歹是首領,平時還是有那麼幾個比普通族人關係好一些的人,但實在是沒有辦法。
泥菩薩過江,自身都難保。
女媧氏後方的弓箭手那一箭又一箭嗖嗖的射啊,射的有稷部的人抱著腿腳亂跳。
一邊跳一邊嘴裡嘰裡咕嚕的大叫。
雖然聽不懂,但是語氣很不好,大概率是罵人的。
女媧氏這邊的人也有中箭的,但是因為穿著藤甲,又拿盾護住頭所以沒什麼大事。
榆和蓮兩個人直愣愣衝到骶麵前的時候,他已經被後麵的赤射中了小腿。
赤在後麵聽到她倆的計劃,所以沒朝著腦袋射,不然這會骶已經死了。
榆眼睜睜看著蓮拿出早就預備好的繩子,差點笑了。
這是早就打算好了啊!
她就知道,蓮隻是外表看著老實,心眼多的很啊!
被斷定為心眼多的蓮掏出繩子後,又開始指揮榆:“擋好啊,彆讓我被箭射中了。”
榆沒作聲,隻是用盾護著蓮的頭頂。
跟在後麵的赤有點詫異的看了榆一眼。
這個時候,有稷部的大多數弓箭手已經沒空繼續射箭,因為女媧氏的攻勢更猛烈。
前鋒都已經衝到這些人近前,在拿長矛戳人了。
一戳一個血窟窿。
但是偶爾還是有那麼兩隻箭從空中掉下來,一不小心就得被誤傷。
榆竟然不是護著自己的頭,而是把盾牌擋在蓮頭上。
赤隻能感慨籽還是會看人,這兩個人平時不是吵就是鬨的,關鍵時刻竟然能配合到一塊。
骶頭上是連綿不絕的箭雨,耳邊是同族們哭母喊父的哭聲。
眼前還有一個長得跟猴子一樣,手裡拿著繩子直直朝著她衝過來不知道要乾嘛的女人。
他感覺腿上中的一箭實在是疼,不過另外一隻腿還是好的。
開始萌生退意的骶腳剛後退一步,赤就往那隻完好的腿又給了一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