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的,我們這次進山是為了找魚,經常在山裡住。今晚就在你們木屋邊上的空地住下就行,我們有辦法。”寒枝對鯉族巫醫說道。
她隻想趕緊出屋,這屋子裡麵黑的啊,那真是伸手不見五指。
也不知道巫醫非要進屋說話圖個啥,儀式感啊?
“找魚?”巫醫抓住了關鍵詞。
寒枝準備邁開的步子隻能暫止。
“對,去年夏天河裡發大水,上麵衝下來好多魚,我覺得上遊肯定有大湖,所以才帶人進山。”她解釋道。
“哎呀,那些魚衝下去被你們吃了啊!”巫醫回想起來去年雨水太多,湖水上漲,漁場逃跑了很多魚。
幸虧那時候族裡養的魚多,跑了一些,剩下的也還夠吃,不然就要讓族人沿著河流去把那些逃走的魚抓回來。
養魚不容易啊,中間還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減少魚的產量。
但她們隻會養魚,種地一年收回來的糧食隻比撒下去的種子多一點。
乾什麼都不容易,今年的魚還生病的厲害,不知道能不能治好,唉。
巫醫在兩人麵前重重歎口氣。
寒枝和芮很有默契的在漆黑房間裡對視一眼。
適應了光線以後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點人形輪廓的。
豬皮加內臟,再加上治療豎鱗病的辦法,種子的事穩了。
不光穩了,還可以多拿一些,種子越多越好。
“要不我們還是出去說話吧,裡麵這麼黑,外麵起碼有火把亮光照著更好說話。”見這個談話一時半會不能結束,寒枝隻好直接提議。
巫醫沒反對,跟著倆人直接出去。
寒枝這會肚子都已經餓得不行了,畢竟今天一天都沒吃上一口熱乎飯,隻是啃了兩塊當零食的肉乾而已。
她唯一從族裡帶出來的食物就是肉乾。
其他族人隻會更餓,因為她們連肉乾都沒帶,現在的第一要務,就是紮營,做飯!
“巫醫,你要不要帶著族長來我們住的地方繼續剛才說的事?”
巫醫還是沒反對,樂顛顛的就叫上風鯉一起往女媧氏準備駐紮的那塊空地走。
寒枝擦擦汗,你一個部落的巫醫,也太聽話了,說啥聽啥,一點不帶反對的。
鯉族巫醫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,根據原始人的實際年齡與差異,這個四十出頭,起碼要減掉十歲。
那就是三十左右,估計還沒有堇大呢。
這個部落的人其實根本沒有她們自己認為的那樣膽小,就比如這個巫醫,對山外人的來訪有點太不設防了。
寒枝也不覺得她們有多麼膽小,她覺得認為不願意參與侵略戰爭的人就是懦弱膽小的人,才是真正有性格缺陷的人呢。
一天的相處時間說不上長,但足夠寒枝摸清鯉族人的底色。
她們身上都有一種脫離世俗太久的率真。
好像比原始人還原始人。
一開始隻是想要這些人手裡的麥種,但是現在,她想要了解這個部落更多的事情。
如果可以的話,這次或許不必非要等著她人投誠,而是她主動遞出橄欖枝。
和古猿巨猿們不一樣,這支部落在百年或者千年前,一定和原身的部落同出一族。
大概率是後世文明社會人類的祖先,也就是狹義上的寒枝的同族。
作為一個後世穿越而來的非土著,寒枝對於同族是有一種警戒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