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明明有能力,也有不輸於你的樣貌,可就因為沒投個好胎,隻能當你身邊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鬟,從小跟在你屁股後麵,替你收拾爛攤子不說,還要經常要替你出頭。”
“而更可笑的是,我為你所做的一切,還要遭來你的埋怨,”蔣純惜露出嗤笑的笑容,“所以啊!說你愚蠢,都已經是抬高你了。”
“你…你胡說,”沈青嵐想憤怒的懟回去,但神情卻怯怯弱弱的,所以才說她這個人欺軟怕硬,剛剛蔣純惜那巴掌,算是徹底把她給打怕了,“我不愚蠢,我怎麼可能會愚蠢嗎?”
“一定是你嫉妒我,這才故意貶低我,蔣純惜,人在做,天在看,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?身為從小伺候在本宮身邊的婢女,本宮這個當主子的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,可你現在卻如此對待本宮,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不安嗎?”
“哈哈!”蔣純惜可的大笑起來,“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,著實可笑至極,要說涼薄,誰比得上你沈青嵐呢?所以你都不怕遭報應,我又怎麼可能會害怕遭報應。”
“行了,”蔣純惜懶得再跟沈青嵐繼續說下去,“既然病了,那就好好養病,反正我們來日方長,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,你可要堅強點,可彆輕易的死掉,不然我可是會很失望的。”
話一落下,蔣純惜就帶著她的人走了,而沈青嵐則是激動喊道:“你把話給本宮說清楚,你到底要對本宮做什麼。”
沈青嵐的喊叫聲自然沒影響蔣純惜的步伐,蔣純惜很快就消失在沈青嵐的視線裡。
“來人啊!來人啊!”看著蔣純惜走了,沈青嵐就激動的喊底下的奴才走進來。
這次倒是走進來了一個宮女:“太子妃娘娘,你這都已經病了,難道就不能安分點嗎?這樣鬼哭嚎叫的,不知道的,還不得以為你是哪來的瘋婆子。”
“大膽,”沈青嵐憤怒得臉色漲紅道,“你們這些惡奴,你們怎麼就敢這樣對待本宮,本宮就算再不受寵,那也是太子妃,不是能讓你們這些惡奴欺壓的。”
“是是是,你是太子妃,你了不起還不行嗎?”那個宮女嗤笑道,“真是笑死人了,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,太子連最基本的體麵都不願意給你,你算得上什麼太子妃。”
“更何況再說了,蔣側妃現在可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,說句不好聽的話,你這個太子妃還能不能繼續當下去,那還兩說呢?指不定哪天你這個太子妃就被廢掉了,身份比我這個奴婢還不如呢?”
話說著,那個宮女就一臉鄙夷看著沈青嵐:“你說你啊!怎麼就長了那麼一個愚蠢的腦袋,這以前蔣側妃身為你的婢女,那可是對你忠心耿耿的。”
“可結果怎麼著,你那個愚蠢的腦袋也不知道怎麼就搭錯了線,蔣側妃都沒有做什麼,就被你認定了她勾引了太子,直接被你給放棄了。”
“所以啊!你落得現在這個境地,還真是咎由自取,如果當初你沒有放棄蔣側妃,那蔣側妃也不一定就會被太子給看上,因此認真說了,蔣側妃能擁有現在的身份地位和太子的寵愛,這還完全要謝謝你呢?”
話一落下,那個宮女鄙夷白了沈青嵐一眼,就直接轉頭出去了。
“啊啊!”沈青嵐又崩潰了,可她就算再崩潰也沒想著自救,隻會滿腦子淒苦的想著每個人都欺負她。
沈青嵐這一病,就足足病了快兩個月才好,畢竟底下的奴才伺候的不儘心,她的病能快點好起來才有問題。
這之前底下的奴才不儘心伺候,沈青嵐雖然心裡不滿,但倒還覺得過得去,她那清高的性子也就懶得跟奴才計較。
可她病得這兩個月以來,底下的奴才對她就更加敷衍了,總之這兩個月時間,沈青嵐差不多把這輩子的苦都給吃了。
可即便如此,沈青嵐也沒有選擇要自救,她那愚蠢的腦子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,那就是選擇繼續吃苦,等哪天太子知道了,一定會比她無比的愧疚和心疼,到那時她再以決絕的態度蔑視太子,給太子來一句覆水難收,她已經對太子死心了,通斥太子就彆惺惺作態了。
靠著這樣的想法,沈青嵐才撐著讓自己的病好起來,用精神法戰勝了病魔,也撫平了她那顆被太子打擊得傷痕累累的心。
這也就是幸虧太子不知道沈青嵐內心的想法,不然太子恐怕會忍不住想弄死她,畢竟被沈青嵐這樣意淫,太子還不得惡心死。
太子妃病好了,那請安的事自然是要恢複。
這不,這天早上東宮的姬妾就又來到給沈青嵐請安,而蔣純惜則是最後一個到的,到的時候一隻手還扶著腰,這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。
“蔣側妃這莫非是懷孕了。”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有生育過孩子的侍妾。
太子共有三個孩子,全部都是女兒,目前還沒有一個兒子。
這可不是蔣純惜動的手腳,蔣純惜也就是給沈青嵐絕了生育機能,並沒有在太子身上動什麼手腳。
蔣純惜被宮女扶著小心翼翼坐下,這才看向那個說話的侍妾:“李侍妾還真是好眼力,一下就看出本側妃懷孕了。”
“什麼,真的懷孕了,”潘良娣不停的攪動著手裡的手帕,皮笑肉不笑道,“蔣側妃還真是好福氣,這才剛嫁進東宮沒多久,就懷上了孩子,這要是能誕下一子,那就是太子的長子。”
“那就托潘良娣的吉言了,”蔣純惜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,“本側妃也希望能給太子生個兒子。”
話說著,蔣純惜就撇向沈青嵐:“沒辦法,誰讓太子妃沒用呢?嫁進東宮這麼些年來,連個嫡子都沒給太子生下,所以也就隻能由本側妃來代勞,希望能給太子生下個長子。”
沈青嵐此時心裡翻騰著妒意,憤怒,還有不安,但臉上卻端著一副清高不為所動的表情,好像蔣純惜懷孕,一點也沒影響到她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