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臉色難看了下來,但卻又不得不忍下怒火:“你受委屈了,哀家等會就讓人去宣貴妃過來,會好好說說她的。”
還真是好的很,竟然敢威脅她。
最可氣的是,她還真被皇後給威脅到了,誰讓皇後有一個好父親呢?
“那兒臣就謝謝母後了,”皇後見好就收,畢竟為了家族大計,她也不可能真跟太後撕破臉,能給太後添點堵已經是極限了,“那兒臣就先告退了,改日再來給母後請安。”
話一落下,皇後給太後行了個禮就離開了。
看著皇後走出去之後,太後才冷笑:“這一個個的仗著有個好父親,都沒把皇家放在眼裡,蔣貴妃就算了,至少蔣貴妃還不敢舞到哀家麵前來,可皇後卻敢威脅起哀家來了。”
“太後娘娘,那現在是不是讓人去宣貴妃娘娘過來一趟,”太後身邊的心腹嬤嬤丁嬤嬤說道,“這以前奴婢還覺得皇後娘娘是個識大體的,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,還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嫡女呢?結果怎麼著,不就是被貴妃娘娘針對一下,就露出小家子氣的作態。”
“跑來跟您告狀就算了,竟然還敢威脅您,還真是仗著有一個好父親,就不將您放在眼裡,真以為他們沈家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嗎?”
“是啊!真以為他們沈家在朝堂上一手遮天,”太後冷笑道,“這要不是為了忌憚蔣家,不然沈家算什麼東西,真以為是世家大族,就可以不將皇權放在眼裡。”
話一落下,太後就心煩的擰起眉頭來:“讓人去宣蔣貴妃過來一趟。”
在蔣貴妃來到太後宮裡時,皇後也已經去給皇上添完堵了。
“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。”蔣純惜一進太後宮裡,就敷衍的給太後行了個禮。
而太後看到蔣純惜這副敷衍的樣子,眉頭狠狠皺了起來:“蔣貴妃,你這是什麼態度,還有沒有把哀家這個太後放在眼裡。”
“太後娘娘要是非得這樣說,那就當臣妾沒把太後放在眼裡吧,”蔣純惜直接起身說道,“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太後打心眼裡要給臣妾定罪,那就算臣妾再說什麼也沒用。”
“反了天了,”太後震怒道,“蔣貴妃,哀家看你是反了天,不要命了,你該不會以為,哀家不敢賜死你吧!敢如此跟哀家說話,真當自己有幾個腦袋要掉嗎?”
“那太後就賜死臣妾唄!”蔣純惜滿臉不在乎道,“反正臣妾現在活著也隻是具活死人而已,這要是能被你賜死,早點去地底下和我那可憐的孩兒相聚,臣妾還求之不得呢?”
“所以太後趕緊賜死臣妾吧!”
太後感覺心像被人硬塞了什麼,讓她胸口的熊熊怒火上不去又壓不下來,總之就是憋屈死她了。
“你這孩子,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?”太後緩和了語氣,“哀家知道,失去孩子你心裡所承受的痛苦,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自暴自棄啊!”
“想想你和皇上之間的感情,難道你要為了一個逝去的孩子,就放棄了你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嗎?”
“純惜啊!”太後喊出蔣純惜的名字,“趕緊振作起來吧!彆把自己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,這後宮的女人就像花一樣,個個爭先恐後爭著皇上的寵愛,你這樣自暴自棄,豈不是要把皇上推給彆人嗎?”
“這要是哪天皇上真對後宮哪個嬪妃上了心,那你想要後悔可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太後不用勸臣妾了,”蔣純惜冷笑,“打從皇上選擇包庇謀害我腹中孩子的幕後凶手那一刻,我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就徹底完了,我管皇上會不會對後宮哪個嬪妃上心,隻要皇上彆再來煩我,我還巴不得皇上身邊都是讓他上心狐狸精,好讓皇上彆再惦記起我來才好。”
太後心裡咯噔了一下:“你到底在說什麼,什麼皇上包庇幕後凶手,難道皇上已經查出到底是誰指使的成嬪。”
難道蔣純惜知道了什麼,但這可能嗎?這要是蔣純惜知道是她指使的成嬪,蔣純惜絕對不僅僅隻是這副樣子而已,肯定會掩飾不住對她的恨意。
太後到底也算是看著蔣純惜長大的,因此對於蔣純惜可以說還算了解,知道蔣純惜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,能把內心的恨意掩藏得讓人看不出來。
“嗬!”蔣純惜不屑的冷笑出聲,“這還需要調查清楚什麼,整個皇宮除了皇後有那個能力指使成嬪,能讓成嬪敢明目張膽害我之外,試問一下還能有誰。”
隨之蔣純惜就直勾勾看著太後:“總不會是太後吧!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”太後表情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,“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哀家的親孫子,哀家又不是畜牲,怎麼可能會去害自己的親孫子。”
為了自證清白,太後連自己都罵上了。
“是啊!太後又不是畜牲,所以怎麼可能會害了自己的親孫子,”蔣純惜唇角微微一勾道,“而不是太後,那就隻能是皇後了。”
“嗬嗬!皇上對皇後還真是夫妻情深,連自己的親骨肉被皇後害死,皇上都能既往不咎,這宮裡的人都說臣妾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,但其實皇後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,隻不過皇上如此袒護皇後,難道就不怕將來斷子絕孫嗎?”
“畢竟皇後能一次對皇嗣下手,那就會有無數次,指不定除了她自己之外,根本容不下彆人生下皇上的孩子。”
“最主要的是,皇上的做法如此讓人心寒,一個不在乎自己親生骨肉的男人,這老天爺指不定就收回皇子的子嗣緣,讓皇上這輩子乾脆都彆再想有孩子了。”
“放肆,”太後氣得渾身都發抖起來,“既然敢詛咒皇上,你…你……”
“太後娘娘又何必這樣生氣,臣妾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,太後娘娘要是聽不得實話,那就直接賜死臣妾就是了,真犯不著氣成這樣,不然要是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,那可就是臣妾的罪過了,”話說著,蔣純惜就給太後行了個禮,“臣妾這就回去等著太後賜死臣妾的懿旨,就不在這繼續增加太後的怒火,先告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