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很快來到兩年後。
今日是莊王娶正妃的日子,可是這麼大喜的日子,府裡的氣氛卻非常壓抑。
廢話,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來,莊王如何在府裡發怒,這府裡的奴才誰不知道,更是因為不滿這樁賜婚,莊王還仗殺了好幾個奴才。
就這麼個情況下,府裡的氣氛能不壓抑才怪,特彆是前院的奴才,簡直都快成為驚弓之鳥了。
要知道莊王仗殺的那幾個奴才,可都是前院的奴才,隻因為他們做事出了點錯,而剛好又被莊王給看到了,所以就被莊王給杖殺了。
王妃還沒進門,莊王就這樣發瘋,那等王妃進門之後,還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,因此這讓前院的奴才如何能不膽戰心驚。
在這值得一提的是,蔣純箏夫妻倆早在兩年前就離開京城了,當時因為這件事,莊王還對蔣純惜發了好大一通火。
還有蔣父,因為蔣純惜這個女兒的原因,蔣父這兩年來倒是對莊王虛與委蛇,隻不過每當莊王說到一些關鍵的話,就讓蔣父給岔開話題,這讓莊王自然是惱恨的很。
同時也讓莊王知道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如果蔣純惜沒有一個兒子的話,蔣家又如何會豁出去一切支持他。
所以莊王可不就擺這一張陰沉的臉跟蔣純惜圓房了,當時差點把蔣純惜給氣笑了。
當然,蔣純惜是不可能跟莊王做那種事的,因此可不就又花了大把的積分購買了一具傀儡,可把她給心疼壞了。
因為那傀儡真的很貴啊!
哦!對了,蔣純惜已經幫莊王絕了孕,就他這樣的畜牲還是彆讓女人懷孕比較好,不然真懷上他的孩子,那可是會非常不幸的,比如前世懷孕的餘侍妾。
今日是莊王娶王妃大喜的日子,蔣純惜這個側妃自然要幫忙招待女眷,所以等她回到自己院子時,著實是有些累著了。
“小姐,累壞了吧!”周嬤嬤伺候蔣純惜卸妝,都已經兩年了,周嬤嬤還是沒有改變稱呼,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願意叫蔣純惜側妃,覺得側妃兩個字真是侮辱她家小姐。
彆人周嬤嬤管不著,但她自己就是不願意稱呼小姐為側妃。
“那些貴夫人還真是個個難纏的很,就因為我庶女的出身,個個說話都帶著鄙夷的語氣,更彆說個個笑裡藏刀的,好像不說點讓我不痛快的話,她們就渾身不對勁。”蔣純惜冷笑道:
“小姐彆跟那些人置氣,”話雖然這樣說,但周嬤嬤卻滿眼的心疼,“反正您又不需要跟她們打什麼交道,管她們說什麼,就當她們在狗吠就是了。”
“可不是,”一旁的蓮藥也跟著說道,隨即就岔開了話題,不想主子因為這個話題心情不好,“主子,您說,王爺今晚會跟王妃圓房嗎?”
“要奴婢說啊!王妃也實在是夠倒黴的,怎麼就被皇上指婚給王爺呢?王妃的家世雖然差了些,可那是針對皇子妃的出身,不然以她四品官員嫡女的出身,這出身可委實不算太低,隨便嫁個人,都比成為莊王妃得好。”
“奴婢看王爺這段時間來的德性,估計今晚是會給王妃沒臉,不願意進洞房。”
“到底是皇上賜婚,莊王就算再如何不喜歡王妃,也不會不進洞房,畢竟這宮裡的嬤嬤還等著明日拿落紅的喜帕呢?”蔣純惜嗤笑道,“不過莊王肯定會擺著一張陰沉的臉跟王妃圓房的,就像他當初跟我圓房一樣。”
“真是笑死人了,搞得好像跟賣身的小倌似的,他狗畜牲在惡心這方麵還真是無人能及。”
皇子妃畢竟是不一樣的,所以都會有宮裡的嬤嬤守在王府,好等隔天收了喜帕去跟皇後交代。
所以啊!彆看皇後坐在鳳位上高高在上,但皇後這個位置還真是不好當,可以說真是什麼事都要管。
“行了,不說那個狗畜牲了,”蔣純惜對著蓮藥說道,“趕緊去準備熱水,我這身子乏得很,現在隻想趕緊泡個熱水澡。”
“熱水早就準備好了,”蓮藥連忙道,“等主子頭上的發髻都拆卸掉,就可以去泡熱水澡。”
蔣純惜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,就上床睡覺了。
而王妃的住院這邊,莊王確實如蔣純惜說的那樣,一進門就擺著一張陰沉的臉,這讓莊王妃整顆心頓時沉了下去,哪還有半點什麼嫁人的喜悅。
隔天早上,莊王和莊王妃早早就去宮裡請安,新婚第一天,皇子都要攜皇子妃進宮請安的。
皇後這邊倒還好,客客氣氣接見了他們夫妻倆,還賜下了賞賜,又說了一些客套話。
至於皇上那邊……
皇上直接讓人對莊王夫妻倆說他有事,就不召見他們了,讓底下的奴才隨便拿了點賞賜,就把他們夫妻倆給打發走了。
這讓莊王一離開皇上居住的宮殿,臉色頓時就黑如鍋底,那漆黑的臉色,看得莊王妃內心那叫心驚膽戰。
一出皇宮坐上了馬車,莊王就立即把怒火發泄在莊王妃身上:“都怪你,要不是因為你那上不得台麵的出身,不然父皇怎麼會不願意見我們。”
“肯定就是因為你出身低,遭到父皇不喜,這才連累了本王也被父皇不喜,本王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,才娶了你這麼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。”
莊王妃怎麼說也是千金小姐,又深受父母寵愛,打小就沒有被人這樣罵過,因此麵對莊王的辱罵,莊王妃不但氣哭了,還氣得渾身發抖。
可偏偏她還不能回懟什麼,她父親隻是一介四品文員,莊王就算再如何不受皇上重視,可畢竟是皇子,以他皇子的身份想對父親做什麼實在太容易了。
所以為了自己的父親和娘家,莊王妃就算再氣也隻能任由莊王罵。
而莊王這一罵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從皇宮一直罵到回莊王府。
總之從馬車下來時,莊王妃就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,她可是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,這才沒讓自己暈倒過去。
不過一回到自己的院子,莊王妃就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,讓主院的奴才亂成了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