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嬤嬤在莊王離開後,這才從外麵走進去,因為怕控製不了內心對莊王的恨意,周嬤嬤自然是儘量躲著莊王,能不在莊王麵前露麵就不露麵。
周嬤嬤讓屋內的兩個丫鬟下去後,這才開口問道:“小姐,莊王過來找您有什麼事,老奴瞧著莊王離開的背影,那步伐看著好像怒氣衝衝的樣子。”
“沒什麼,隻是噎了莊王一把,所以他畜牲可不就受不了了,”話說著,蔣純惜就來到榻上坐下,“莊王打算把府裡的管家權交給我,不過被我給拒了。”
“嗬!”蔣純惜冷笑道,“一副好像把管家權交給我,像是有多麼便宜我似的,也不想想這莊王府所謂的管家權,那就是個吃力不討的燙手山芋,我是得多想不開,才會接下管家權。”
莊王不得寵,這府裡的銀兩自然也就很吃緊,再加上逢年過節,還有一些人情來往,那就更加入不敷出了。
原主的前世倒是接手了管家權,幾乎都把自己的嫁妝貼補進去了,如此儘心儘力的幫莊王管家,也不見莊王感激她,所以才說莊王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牲。
“嗯!小姐說的對,”周嬤嬤很是認同說道,“就莊王那樣的畜牲,你要是接手管家權,把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,不讓他有後顧之憂,他畜牲可不會感激您的勞苦功高。”
“可您但凡有哪點做得不好,他畜牲肯定要責怪您的,就這麼個情況下,您若是真的接下管家權,那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,也就莊王那個畜生覺得把管家權給了您,好像有多便宜您似的。”
“我呸!”周嬤嬤狠狠呸了一聲,“這要是可以的話,老奴真想指著莊王的鼻子罵一頓,罵罵他厚顏無恥的東西,怎麼就有臉擺出一副施舍的態度,搞得這莊王府的管家權是什麼香餑餑似的。”
“好了,嬤嬤,大晚上的,你就彆動怒了,”話說著,蔣純惜就打了個哈欠,“我困了,嬤嬤伺候我歇下吧!”
接下來幾天,蔣純惜沒有再見過莊王,而餘侍妾和薑侍妾則是每天來陪蔣純惜喝喝茶,聊聊天,再順便打打葉子牌。
因為有了蔣純惜的敲打,餘侍妾和薑侍妾這幾天的日子好過了許多,對於她們該有的份例,這底下的奴才也不敢再克扣了,吃食這方麵自然也就不敢再敷衍。
總之啊!這幾天的日子,讓餘侍妾和薑侍妾終於體驗了一把,這主子該過的日子。
雖然她們隻是侍妾而已,可就算是侍妾,那也是主子啊!就像宮裡的那些低等嬪妃一樣,大小也是個主子,可要是不得寵,又或者沒人庇護的話,那日子可過的比得臉的奴才還不如。
這天蔣純惜送走了餘侍妾和薑侍妾,就聽蓮藥稟報蔣府來人了。
來的是蔣母的心腹嬤嬤孔嬤嬤。
“奴婢給側妃娘娘請安。”孔嬤嬤一進來就恭敬的給蔣純惜行禮。
“孔嬤嬤快快起來,”蔣純惜微笑著讓孔嬤嬤起身,“不知母親派嬤嬤過來是有什麼吩咐。”
“側妃娘娘,這不是再過三日就是您姨娘的忌日了嗎?所以夫人就派奴婢過來問您一聲,等您姨娘忌日那天,您是不是要回去一趟。”孔嬤嬤說道。
“自然是要回去的,”話說著,蔣純惜就紅起了眼眶,“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!沒想到一眨眼,我姨娘的忌日又到了。”
“孔嬤嬤,你回去告訴母親一聲,三日後我一定回去,再順便告訴母親,莊王那天可能也會陪我回去一趟,讓母親準備準備。”孔嬤嬤是蔣母的心腹,因此關於莊王那齷齪的心思,孔嬤嬤也肯定知道了。
孔嬤嬤自然是已經知道莊王是個什麼樣的畜牲,當時得知這件事時,孔嬤嬤氣得那叫七竅生煙。
所以聽蔣純惜這樣說,哪有什麼不明白的,莊王那個畜牲是絕對不會錯過去蔣家的機會。
“側妃放心,奴婢會把您的話如實告知給夫人知道,”話說著,孔嬤嬤就又給蔣純惜行了個禮,“那奴婢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周嬤嬤,”蔣純惜連忙對周嬤嬤說道,“你趕緊替我送送孔嬤嬤。”
周嬤嬤聽了蔣純惜的吩咐,就親熱的向孔嬤嬤走了過去:“老姐姐,就讓我送你出府,趁這個空隙,咱們也好好說說話。”
孔嬤嬤不是個勢利眼的人,不會因為是蔣母的心腹,就狗眼看人低,因此在蔣府的時候,周嬤嬤和她處的還不錯。
“那可好,”孔嬤嬤親熱的拉住周嬤嬤的手,“自從你隨三小姐嫁進莊王府後,咱們老姐妹倆可是有好些時日沒好好說話了,趁今天這個機會,咱們可要好好嘮嗑一會。”
隨著孔嬤嬤的聲音落下,兩個人就親熱的往外麵走去。
當然兩個人所謂的嘮嗑也就隨便扯些話聊,明知道莊王府什麼情況,她們才不會聊莊王那個畜生的話題。
莊王傍晚回府的時候,馬上就得知蔣家今天來人了,這讓他顧不得回前院梳洗一番,就趕緊來到蔣純惜居住的院子。
一來到蔣純惜的院子,莊王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:“聽說今天蔣家來人了,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蔣純惜像之前一樣,先親自給莊王呈上茶,這才開口說道:“這不是再過三日就是妾身姨娘的忌日,所以嫡母派人來問妾身一聲,問問妾身要不要回去祭拜我姨娘。”
莊王眉頭微蹙,明顯很是不高興,他自然是不會錯過去蔣家的機會,可一想到是為了個妾室的忌日陪蔣純惜回去蔣家,莊王心裡就非常不得勁。
畢竟為了在蔣父和蔣母麵前演戲,他少不得要給蔣純惜的生母上炷香。
想他堂堂皇子,可卻要給一個卑賤的妾室上香,這讓莊王心裡能得勁才怪。
“既然是你姨娘的忌日,那本王自然是要陪你回去一趟。”雖然心裡不得勁,但莊王還是決定陪蔣純惜回去蔣家。
“那妾身就謝過王爺了,”蔣純惜一臉感激道,“妾身姨娘隻是一個賤妾而已,能得王爺上一柱香的祭拜,對妾身姨娘的亡魂來說,等於就是燒高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