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一落下,蔣夫人立馬就轉身離開,一句話都不想跟女兒多說的樣子。
而蔣夫人這副樣子,自然是讓蔣純嫿氣得不行,不過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敢再鬨什麼幺蛾子,隻能跺跺腳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。
隔天蔣純嫿順順利利的出嫁了,看著她被吳王府的花轎給抬走,蔣夫人狠狠鬆了一口氣,終於把這個禍害給嫁出去。
這段時間,因為嫁妝的原因,蔣純嫿把蔣夫人對她僅剩下的母女之情都給作沒了。
本來吧!蔣夫人早早就從自己的嫁妝分出來一半,打算等女兒出嫁之後給女兒當成嫁妝的,可這不是她現在被女兒害成這樣,蔣夫人自然是要抓緊自己的嫁妝才會安心一點,哪會把自己的嫁妝讓女兒帶走一半。
可就因為這嫁妝的原因,徹底消耗掉蔣夫人對女兒的母女之情,現在看到女兒終於嫁了出去,蔣夫人心裡隻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,那可是半點不舍都沒有。
“行了,花轎都已經走了,進去吧!”蔣父板著個臉對蔣夫人說道,“進去之後,趕緊回你的院子去,給我在你的院子繼續好好待著。”
蔣父這話的意思是,這就算蔣純嫿出嫁了,蔣夫人在府裡的境況也如常,彆以為女兒嫁出去了,她這個母親就能沒事了。
“是,夫君。”蔣夫人自然是不敢說什麼,哪怕心裡再如何不甘。
“大小姐,您是沒看到,吳王府迎親的隊伍有多麼敷衍,哪像是一個王府娶親的排場,吳王府這是連給二小姐最基本的體麵不給啊!”麗舒從外麵看熱鬨回來後,就幸災樂禍道,“奴婢現在就已經可以瞧見,二小姐嫁入吳王府之後,日子過的得有多水深火熱。”
“虧二小姐昨晚還大放厥詞,說隻要秦世子護著她,吳王妃就不敢拿她怎麼樣。可結果怎麼著,今日那樣寒磣的迎親隊伍,怎麼就不見秦世子替她爭取一下呢?”
“嗬嗬!看來吳王府這是放棄了秦書豪啊!”蔣純惜冷笑道,“不然也不會連兒子的臉麵都不顧,要知道迎親的排場可不僅僅隻是代表對女方的看重,也是代表著男方的麵子,吳王府連這點麵子都不給秦書豪,甚至都不怕因為這場迎親讓吳王府淪為京城的笑話,由此可見,這吳王府的世子之位恐怕是要換人當了。”
這也是蔣純惜預料到的事,畢竟吳王妃又不是隻有秦書豪這個兒子,所以秦書豪會丟掉世子之位,那不是挺理所應當的事嗎?
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二小姐和秦世子他們那對狗男女恐怕就要狗咬狗了,”麗芳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,“奴婢就不相信了,等秦世子知道了二小姐害他失去世子之位,秦世子還能視二小姐為真愛。”
“說不定人家秦世子為了真愛真的可以失去一切,區區世子之位,人家秦世子可沒放在眼裡。”蔣純惜說這話時,臉上的表情可彆太嘲諷了。
時間很快就來到三日回門這天。
蔣純嫿和秦書豪從馬車下來時,蔣純嫿那憔悴的臉色,一看就知道她這幾天在吳王府過的有多不好。
哦!對了。
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夫妻倆的隻有蔣夫人,蔣父根本就沒在家裡。
而蔣夫人會出來迎接,也是蔣父特彆交代的,畢竟這麵子功夫也不能弄得太難堪。
而秦書豪看到大門口隻有蔣夫人在,這內心的憋屈可想而知,這是有多不待見他這個女婿,蔣父才在女兒出嫁三朝回門之日沒在家裡。
“娘子,為夫就先回去了,等傍晚的時候再來接你。”既然蔣家完全沒把他這個女婿放在眼裡,那秦書豪也沒必要給蔣家什麼臉,自然也就沒必要進蔣府了。
“書豪哥,”看秦書豪話一說完就要走,蔣純嫿連忙拉住他,“今日可是我回門的日子,你身為女婿跟我回到娘家,哪有不入門的道理。”
彆說秦書豪生氣了,就是蔣純嫿也很生氣,可就算再如何生氣,也不能讓秦書豪把她扔下走了,不然她等回去吳王府,還不知道會被府裡的奴才如何看笑話。
“既然女婿要走,那就讓他走吧!”蔣夫人開口說道,“反正你爹不在家,也沒有人招待女婿,既然如此,那不如就讓女婿先回去,等晚點再來接你回去。”
“母親……”蔣純嫿看著蔣夫人氣憤的要說什麼,可就被秦書豪給甩開了手,然後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書豪坐上馬車離開。
“母親,你為什麼要……”
“行了,”蔣夫人打斷蔣純嫿的話,“有什麼話進去再說,彆在外麵丟人現眼,你想讓彆人看笑話,我可不想。”
話一落下,蔣夫人就轉身往裡麵走了進去。
蔣純嫿氣得表情都猙獰了起來,恨不得大叫一聲,可最後也隻能不甘的跺了下腳走進蔣府。
“喲!妹妹回來了,”蔣夫人和蔣純嫿剛一進府就遇到了蔣純惜,“咦!怎麼就隻有妹妹一個人,難道妹夫沒陪妹妹回門嗎?”
“秦世子有事先回去了,晚點再來接你妹妹,”蔣夫人露出一張慈愛的臉說道,“純惜這是要出門去嗎?”
“嗯!”蔣純惜表情傲慢道,一副沒把蔣夫人放在眼裡的小人行徑,“外祖母昨天派人過來,說珍寶閣來了一批新花樣的首飾,約我今天去珍寶閣挑選一些首飾,這會,估摸著太尉府的馬車已經到了,就不跟母親和妹妹多說了。”
話一落下,蔣純惜不屑的目光在蔣純嫿身上逗留了一下,隨即就帶著麗舒和麗芳往府外走去。
蔣純嫿恨得那叫牙癢癢的:“母親,蔣純惜那個賤人肯定是故意的,您看看她剛剛瞅我的眼神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,”蔣夫人嗬斥住蔣純嫿的聲音,“那可是你的嫡姐,誰給你膽子敢辱罵你嫡姐的,蔣純嫿,你要是到現在還看不清自己的狀況,那你現在就馬上給我滾回吳王府去,以後彆再回到蔣家來了。”
說完之後,蔣夫人也懶得再理會女兒,立即快步的往後院的方向走去。
蔣純嫿憤恨的咬了下嘴唇,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轉身離開蔣府,而是跟上了蔣夫人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