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玥驚奇的發現,這群黑衣人幾乎是無差彆攻擊。
隻要不是他們自己人,不管是誰,全都想殺。
就跟一群瘋子差不多。
因此,那些被捆著的山賊,包括劉副將,全都被他們殺得一個不剩。
廝殺了好一會兒,那群人才恍然發覺,他們似乎傷不了這些士兵。
即便砍中了,也像是砍在石頭上一般,連皮都破不了。
在他們發現不對勁,想要跑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
接連被士兵們所殺,不是割喉就是被刀劍穿胸,死法基本都是大同小異。
宋明婉起先還在假裝著嚇壞了,嚶嚶嚶的哭泣。
但在看到士兵們各種被砍,都砍不死的時候,也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了。
她慌張的掃視著在場所有人,卻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地方。
就見士兵們訓練有素的挖坑埋屍,再填平。
半個時辰後,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,繼續趕路。
一路上,宋明婉始終心不在焉,時不時偷瞄那些士兵。
赫連玥看在眼裡,卻並未點破。
到了晚上,眾人在一處破廟歇腳。
夜半時分,赫連玥發現白天逃跑的那名婦人正潛伏在廟外。
此時,她孤身一人。
手裡握著一把匕首,正在偷偷靠近宋明婉。
這架勢,大有一番取人性命的意味。
待她舉起手中的匕首,想要往下刺時。
宋明婉猛的睜眼,抬手一擋,匕首被狠狠紮入手臂。
她的痛呼聲驚醒了眾人。
幾名士兵忙起身製止。
甚至其中有一名士兵想要拔刀砍死那名婦人。
在刀刃即將砍入身體時,被赫連玥一腳踢飛了大刀。
見沒能成功砍死婦人,這名士兵眼神凶狠的瞪向赫連玥,目光中帶的不滿。
他認為,妄圖對宋明婉如此善良嬌弱的女子下殺手,都該死。
隨即,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被刺穿的手臂。
赫連玥也在此時完成了對婦人的搜魂。
眼中滿是同情。
也總算明白了她為何要等在這裡,親手殺女兒。
隻可惜這白眼狼挺狡猾的,沒能被一刀殺了。
不過,讓她死得爽快,倒是便宜了她。
這樣的倀鬼可不要輕易的就死了。
合該千刀萬剮。
宋明婉淚眼汪汪地看向赫連玥:“小姑娘,為何她殺我時,你不製止?
而彆人殺她時,你卻要跳出來阻止。
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你要如此幫彆人害我。”
赫連玥不耐煩的道:“你做過什麼,自己心裡應該最是清楚。
按道理來說,她是你的母親,你不該與山賊合謀害她。”
宋明婉臉色煞白,驚恐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這時,那婦人掙脫士兵的束縛,再次撲向宋明婉。
宋明婉嚇得尖叫連連,躲到幫她包紮的士兵身後。
那士兵將宋明婉護在身後,怒目瞪著婦人:“大膽瘋婦,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,簡直是在找死。”
說著便又要揮刀。
赫連玥再次製止:“且慢,讓她把話說完。”
婦人淚流滿麵,卻沉默不語。
因為她無法解釋自己的重生,更不能宣之於口。
若這麼做的話,定然會被當成邪祟燒死。
可前世的仇怎能不報。
原本想著先殺了這小白眼狼再回京報仇。
這些蛇蠍惡人一個都不放過。
但按照目前的狀況繼續下去的話。
自己很可能還沒到京城,就會被害死在路上。
正在她滿心絕望之際,就看到阻止士兵殺她的小女孩走到身前。
“你不用擔心,大膽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。
出了事,有我給你兜著。”
這話猶如驚雷炸響,讓婦人不敢置信。
難道這小女孩知道她身上所發生過的事和冤屈?
不管小女孩擔保的話是否可信,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。
於是,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。
其實也是想證明自己並非是那個白眼狼口中喪良心的人。
“我是吏部侍郎的夫人吳晴文。
此次出京是去莊子上接我夫君的妹妹回府的。
不想卻在遇到山賊時,女兒如被惡鬼附身般的冒出了黑氣。
我當時很驚慌,所以才會將她推下馬車。
逃脫後又放心不下女兒,這才折返,在此等候。
又因急於想除掉附在她身體裡的惡鬼,就忍不住出手,想要逼走惡鬼。
我是逼不得已才會那麼做的。
不然,誰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呢?
我也是救女心切,被逼無奈下才會這麼做的。”
吳晴文的話貌似有些玄幻。
但如今是古代,不光是國師,就連是沐巽和士兵們,也都深信不疑。
赫連玥對她胡謅的說辭很滿意。
儘管話裡漏洞百出,但架不住人們願意相信啊!
赫連玥小臉一本正經的看向宋明婉,聲音淡漠的道:“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?”
宋明婉本就心裡有鬼,眼神閃躲,卻仍嘴硬道:“她是瘋了才這麼說。”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夜宸舟故意配合的開口:“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有股邪惡的氣息。”
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宋明婉身上。
宋明婉嚇得臉色煞白,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。
如若不是他們這些人確實是在半路遇到的,
她現在真的懷疑這夥人都是被吳晴文那個賤人給收買了。
眼前的情況對她很不利,隻能強裝鎮定道:“你們一定是弄錯了。”
赫連玥走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一股陰森的力量撲麵而來。
“不用再狡辯了,你被邪祟附身,還與山賊勾結,害自己的母親。”
宋明婉見事情敗露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突然掙脫赫連玥,想要逃跑。
然而,那些士兵早有防備,瞬間將她圍住。
吳晴文看著這個前世害死自己的白眼狼,眼中滿是恨意:“你這孽障,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贖罪。”
雖然今生她還來不及害死自己。
但前世這一切,確實是真實的發生了。
宋明婉惡狠狠地瞪著吳晴文:“你能把我怎麼樣?
你女兒還不是被我娘扔到枯井裡摔死了。
是我爹默許她這麼做的呢!
就算你現在能活著回去,也已經晚了。
你的娘家現在應該都已經被抄家下獄了。
那些通敵的罪證還都是我親自去放的呢!”
吳晴文聽了這話,如遭雷擊,身子晃了晃。
她想起前世確有此事,隻不過當時被那群山賊淩辱了整整三天才逃出來。
回到京城時,已經是五天後了。
吳家滿門正是那一天被斬首的。
當時聽到消息後,就暈倒在了城門口。
再醒來,已經被關在了一個地下密室裡。
曾經恩愛的丈夫已是換了一副麵孔。
眼裡有的隻是厭惡和鄙夷。
她那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自己的丈夫竟是與養妹有了首尾。
與自己在同一天生下了一個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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