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興興的返航。
落地前，甚至嘗試做了一下俯衝。
發現不行。於是又拉升。最後才乖乖的按照程序，緩緩的降落。
黃誌成帶人上來接手飛機。神情嚴肅。
張庸就知道自己錯了。
對方看到了。
高空俯衝。非常危險的動作。
馬丁139WC的設計，是沒有俯衝性能的。很容易造成解體。
“我錯了。下不為例。”張庸搶先道歉。
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。
確實，以後也不敢了。
剛剛嘗試了一下，發現飛機骨架明顯是在顫抖。
如果強行俯衝的話，真的會散架的。
事實上，一係列的美麗國B開頭的轟炸機，都不適合俯衝。
馬丁139WC在美麗國陸航的編號就是B-10，和B-17、B-24、B-25、B-29一樣，都隻能水平轟炸。
忽然發現，美麗國的遠程轟炸機型號真多啊！足足有四種。
（B-10很快就被淘汰了。）
載彈量大。航程遠。產量還非常大。
好像B-24轟炸機，足足生產了19000架。比很多國家的戰鬥機都要多。
民主國家的兵工廠，真不是浪得虛名。
對了，股票……
那些著名的飛機製造公司，現在股票還比較低迷，正好是抄底的機會。
回頭和林菀打個電話，讓她著重投資。
忽然心思一動。
錢司令來了。單獨來的。
張庸於是揮揮手，讓周圍的人散開。
“司令。”
“走走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就知道是有機密要談。
然而，兩人默默的走了兩三分鐘，錢司令都沒有說話。
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看起來十分煎熬。
“司令，你有話直說吧。我能承受得住。”張庸緩緩的說道，“是不是又有人打我的小報告了？”
“不是。現在還有誰敢打你的小報告。”錢司令搖頭，“是公事。”
“早上，委座接到了雅科夫斯基的電話……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對方表示了委婉的抗議……”
“抗議？”
張庸驚訝。
抗議什麼？
抗議沒有帶你們出去爽？
問題是，是你們自己封閉起來，不願意出動的啊！
哪裡來的理由抗議？
“對方不滿的內容，是我們沒有經過他們的允許，就擅自出動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
張庸停住腳步。
察覺味道不對。
什麼意思？
什麼叫沒有經過他們的允許？
我們國府空軍，在自己的領空作戰，還需要誰的批準？
搞笑嗎？
側頭看著錢司令。
發現他神色憔悴。憂心忡忡。
得，這不是搞笑。這是真的。
心態崩了。
美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壞。
沒想到，自己帶隊轟炸了日寇，居然被蘇聯人指責了。
我草……
這都叫什麼事。
難道我們國府空軍守護自己的領空，還有錯了？
難道我們去轟炸日寇，還錯了？
果然，都是帝國主義。
它們最在乎的，還是自己的利益。
華夏戰場，隻是一個工具。一個維護蘇聯人利益的工具。
需要你的時候，你就是寶。
不要你的時候，你就是草。
亙古不變的法則啊！
沉默。
這件事的關鍵是老蔣。
就看老蔣如何應對了。
是無條件的接受對方的抗議，一味委屈聽從，還是……
能夠有一點點自己的主見。
唉……
特麼的真憋屈啊！
該死的民國！做什麼都那麼憋屈！
鬱悶……
想要爆發……
“對方還說，我們這樣擅自行動，容易導致衝突升級。”
“衝突？”
“對，衝突升級……”
“現在這樣還叫衝突？還不叫戰爭？”
“因為沒有宣戰。”
“呃……”
張庸被噎得硬生生的吞回去。
我草。
服了。
沒有宣戰。所以，不叫戰爭。叫衝突。
日寇已經占領平津，已經占領淞滬、金陵。這還叫衝突？還沒算東三省呢……
難道亡國滅種了，也還不叫戰爭？
怒極反笑。
乾脆放下。
行吧，衝突。就是衝突。
所以，自己那麼過激乾啥。心態必須好。否則，英年早夭。
“委座……”
“委座當然很不高興。”
“哦……”
還好。老蔣不高興。
但是，不高興也沒用。有求於人啊！
國府還需要蘇聯人的援助。所以，必須看蘇聯人的臉色。
“我們還會繼續單獨出動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但是，規模不能整太大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委座有個想法，就是想要直接轟炸日寇本土，造成大的國際影響。”
“哦？”
張庸眉毛上揚。
老蔣居然想到了這一招？
哦，應該不是他想到的。是有其他人建議。
但是，其他人是誰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老蔣本人讚成此事。還專門提出來。
“不是沒有宣戰嗎？”
“日寇能做的，我們當然也能做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重新抖擻精神。
話說，老蔣其實也算是狠人。否則，焉能身居高位。
隻是華夏自身國力實在太弱小，才沒有機會發揮。又遇到一個超級天團。才會黯然失色。
如果是遇到其他的對手，搞不好，就是彆人被碾壓了。
麥克阿瑟才擋住一個。
他可是擋住了十幾個。還撐了三年時間。
何況，麥克阿瑟能夠調動的資源，是老蔣的幾十倍、幾百倍都不止。
“這件事，你來負責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當仁不讓。
他早就想做這件事了。
那些馬丁139WC轟炸機，就是給日寇本土準備的。
什麼紙片炸彈！他才沒有那麼仁慈。
紙片無法讓日寇認識到錯誤。但是炸彈可以。
物理驅魔才是最有效的。
“對了……”
“司令，你說。”
“夫人那邊，最近考察了美麗國的B-17轟炸機。覺得性能不錯。就是太貴了。需要二十萬美元一架。”
“這麼貴？”
“但是馬丁139WC就很便宜。馬丁公司正在走下坡路。”
“哦？”
張庸努力搜索相關記憶。
細節不記得了。隻知道一個大概。確實是這麼一回事。
美麗國內部的飛機製造公司實在是太多。相互間的競爭非常激烈。一旦拿不到訂單，就會衰落。
B-17的綜合性能，要勝出B-10太多。更新換代是理所當然。
馬丁公司沒有訂單，又沒有後續的成功機型，衰落是必然的。
“馬丁公司願意低價出售。”
“什麼價位？”
“現在單價隻要六萬多美元。便宜了20%左右。還送一些零配件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……”
“委座想要組建一個遠程轟炸機大隊。八架左右。”
“新買四架？”
“五架。”
“很好。”
張庸立刻讚成。
雖然隻有五架，那也是轟炸機啊！
夫人的手裡，估計也沒太多的資金投放在轟炸機上麵。
願意購買五架轟炸機，完全是看在他張庸的麵子上。有他張庸帶著，那些轟炸機才能發揮作用。
如果是其他人的話，即使將轟炸機購買回來，基本上也是易耗品。
可能一次戰鬥，遭遇日寇戰鬥機就完蛋了。
像之前的蘇聯人SB2轟炸機大隊，一次就被擊落九架。慘。
沉默片刻，居然有些患得患失。
真的能買回來五架馬丁139WC嗎？真的能到手嗎？
如果新買回來五架，現有的五架又全部可以上天，那就是有十架了哦！十架哦！
居然有點小激動呢……
十架遠程轟炸機啊！
即使不要蘇聯人的配合，自己也能單獨出動。
華夏沿海的日寇目標，全部都在他張庸的轟炸範圍之內。想要炸誰就炸誰。
“真的能買回來嗎？”
“問題不大。馬丁公司非常願意配合。他們需要回籠資金研發新機型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點點頭。
其他的細節就沒有必要再問了。
隻要飛機到手。其他都不想管。
比如說，單價六萬多美元裡麵，到底有多少是真正支付給馬丁公司的。
“很遺憾，子瑜小姐暫時是回不來了。”
“她？”
“夫人很忙，需要她幫忙。”
“哦。”
張庸不置可否。
回來，不回來，其實都無所謂。
他和宋子瑜，就和短劇裡麵的協議婚姻一樣，需要的隻是名義。
對。一個名義。一個紐帶。
有沒有夫妻之實，其實真的不重要。
反正他在這邊，日子過得挺瀟灑的。
不缺女人……
“對了，少龍，你是不是從西西裡人那裡弄來了一些特效藥？”
“什麼特效藥？”
“據說對傷口潰爛、感染非常有效果。”
“哦，那個啊……”
張庸悄悄的看看四周。很小心的樣子。
錢司令：……
怎麼？這件事見不得光？
但是很快釋然。有些事情，確實不能擺出來。
這小家夥做的爛事多得很。
在委座眼皮底下，還敢和其他人女人親熱。
也就是他才敢這樣做。
“司令，這件事，我隻告訴你。連委座都不敢告訴。否則，他說不定會收拾我。”
“怎麼？”
“那些藥，是有效果。但是，副作用也很厲害。”
“副作用？”
“對。那些藥，都是西西裡人自己鼓搗出來的，其實並沒有經過係統的驗證。確實對療傷有挺好的效果。但是也容易導致皮膚潰爛、損傷內臟，或者損傷腦神經什麼的。”
“這麼嚴重？”
“甚至有可能造成襲心臟驟停。猝死。可能睡著睡著，就醒不來了。”
張庸誇大其詞。
但是一本正經。
“真的？”
“我親眼看到過的。對方也承認副作用確實比較可怕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若非如此，西西裡人也不會低價賣給我啊！”
“這……”
錢司令欲言又止。最後沉默。
張庸內心悄悄的鬆了一口氣。
這個借口，終於用上了。
他就知道，那些特效藥，會被人盯上的。
如果他老老實實的表示，那是特效藥。那麼，基層官兵，再也沒有機會用上。
一定會被有心人囤積起來，高價轉手牟利的。
所以，絕對不能說實話。
但是，藥的效果確實很好，不能否認。
那隻能是在副作用上麵想辦法，誇大的它的副作用，讓人不敢輕易嘗試。
除非是生死關頭。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才使用。
前線官兵，當然不怕副作用了。
但是那些肥頭大腦的官員，就得慎重考慮。
有可能猝死的哦？
你確定要使用嗎？
不到最後一刻，當然不會嘗試了。
於是，那些特效藥，就沒有人繼續打主意了。可以繼續給基層官兵使用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是委座有需要嗎？”
“備用。”
“那我想辦法從西西裡人那裡搞一點高級的，副作用小的。”
“好。”
錢司令很滿意。
張庸於是告辭。
什麼叫高級點的？副作用小的？
頭孢克肟算不算？副作用肯定比頭孢拉定小一點。我可沒說謊啊！
但是可以賣高價！
一盒一千大洋。對。少一個都不行。
否則，怎麼能顯得它珍貴呢？甭管作用如何，價格先提上來再說。
下麵的基層官兵，受傷使用阿莫西林，或者頭孢拉定之類的。其實效果也非常好。這年頭還沒耐藥性的說法。如果是配合雲南白藥等中草藥使用，效果更好。
忽然發現隨身空間有動靜。
查看。
呃……
多了五盒頭孢克肟。
這……
算是心想事成？還是言出法隨？
剛剛想到頭孢克肟，馬上就到貨？五盒，可以賣五千大洋啊！
好，好，好。
我可以賣藥賺錢。專門賣給權貴。
不但賣給華夏的權貴，還賣給外國佬。賺美元。賺英鎊。爽歪歪。
眼珠子一轉。就想到了虞牧歌。
行，這個生意，就交給她去做。
錢司令和其他一些大佬，都知道虞牧歌是他張庸的女人。
如果虞牧歌拿出一部分藥品來贈送，或者販賣，各位大佬自然心照不宣。然後照拂有加。
立刻打電話給虞牧歌的彆墅。
有人接電話。是虞牧歌身邊的貼身婢女。
“我是張庸……”
“姑爺，小姐正在洗澡……”
“麻煩她一會兒來機場門口接我。多帶幾個人。”
“是。”
對方乖巧的搭話。
張庸對姑爺這個稱呼也不抗拒。
對於虞家來說，自己的確是姑爺。雖然不能公開稱呼。
還是那句話，彆人宋家都沒意見，你們其他人有意見？
不久，虞牧歌來了。
三輛車。九個保鏢。都是全副武裝。
張庸提著一個麻袋出去。裡麵都是原版的湯姆森衝鋒槍。五支。
虞牧歌的身邊，需要加強火力。
畢竟，從現在開始，她有可能成為敵人針對的目標。
上車。
回到虞牧歌的彆墅。
張庸將麻袋拿下來，打開。將湯姆森拿出來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給你身邊的人用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有一門生意，需要你去做。”
“什麼生意？”
“送藥。”
“送什麼藥？送給誰？”
“送給委座身邊的各位大佬的夫人，或者姨太太……”
“啊？”
虞牧歌有些驚訝。
張庸於是簡單的講解一下。
好像錢司令這樣的，當然要送。姨太太也得送。
其他陳誠、何應欽什麼的，也送。
胡宗南、湯恩伯的家人當然也要送。所有姨太太都有份。
反正是無本生意。
零投入，高回報。
值得！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