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。
繼續炸，繼續爽。
炸不死你們這些狗日的小鬼子。
來啊！
一起上來啊！
排隊送死啊！
豬突衝鋒啊！
將火箭炮瞄準雷達地圖邊緣。
那邊也有日寇，有五百多頭。
沒說的。炸！
“啾啾啾……”
“啾啾啾……”
一枚枚的火箭彈呼嘯而去。
準頭可能有點差。但是沒關係。有的是火箭彈。
質量不夠，數量來湊。
乃是他張庸的笨辦法。
“轟隆隆……”
“轟隆隆……”
沉悶的爆炸聲傳來。
雖然距離有四五公裡，還是能清楚聽到。
甚至能夠看到雲層反射的火光。哪怕是白天。可見爆炸之激烈。
同時，雷達地圖顯示，紅點的數量有所減少。片刻就少一百多。
不錯。非常滿意。
一頓雜亂的齊射，就能炸死上百頭日寇。
再來幾個這樣的齊射，日寇傷亡絕對過半。可憐，他們連國軍的麵都還沒遇到呢……
日寇如果不改變戰術，繼續這樣豬突，來多少人都不夠死的。
對了，日寇11師團師團長是哪位？
什麼時候，火箭彈落在他頭上……
“報告！”
忽然，有人急匆匆趕來。
是145師的電訊處主任。滿頭大汗。氣喘籲籲的。
“什麼事？”
“專員大人，侍從室急電，讓你務必回去九江前進指揮所。”
“電報給我。”
張庸皺眉。伸手將電報接過來。
掃一眼，確實沒錯。又來催了。
疑惑。
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，一定要自己回去九江前進指揮所？
難道是顧祝同生活不能自理了？
開玩笑……
胡宗南、顧祝同等人，抗戰時期，好像毛都沒掉一根的。
反而是湯恩伯，在抗戰前期，好像負過傷。
前期，還是湯恩伯比較能打。
“專員大人，你趕緊走吧！”屈原山緊張了。
這是第二次來電了。
還是侍從室的急電。
說明事態真的非常重要。需要張庸親自去處理。
“沒事。”張庸輕描淡寫。
“專員大人，這邊交給我。除非是145師打光了，否則，日寇絕對不可能拿下銅陵。”屈原山著急。
事情的輕重緩急，他還是分得清的。
這邊就是一個師的事。是局部戰事。而九江前進指揮所，卻可能關係全局。
銅陵的戰鬥，他屈原山自信可以扛起來。無需張庸親自坐鎮。
但是，九江前進指揮所那邊，卻非張庸不可。
“沒事……”
“專員大人，你要是不立刻行動，我就要倒黴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張庸隻好答應了。
確實，事不過三。再催就嚴重了。
萬一侍從室認為是屈原山不肯放人，那就哦豁。
以後屈原山，還有145師，都會被穿小鞋的。等於是將彆人給害了。
於是告辭離開。
來到碼頭，發現徐康又來了。
原來，他是接到侍從室的命令，來銅陵接張庸的。
唉……
張庸隻好上船。
臨走的時候，給145師留下八百發火箭彈。
節省一點使用的話，應該夠用一段時間了。
如果他張庸不在現場，其他人使用炮彈，肯定是非常節約的。不會輕易使用。
好像剛才那樣的戰鬥，用輕武器就足夠，根本無需用到107毫米大口徑炮彈。
“再會。”
“再會。”
告辭。坐船逆流而上。
一路回到安慶碼頭。上岸。去機場。
他原來駕駛的BA-65戰鬥機，已經加滿油。於是起飛。
直飛九江機場。降落。
杜鬆嶽，還有張維藩都在機場迎接。
“什麼情況？”張庸問道，“你們都收到了什麼消息？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。”杜鬆嶽回答，“侍從室林主任就是請你立刻回來。”
“我現在回來了。要做什麼？”張庸兩手一攤。
杜鬆嶽沉默。張維藩也沉默。
張庸瞅著張維藩。
本來有點厭煩的。但是……
算了。錢司令都給對方求情了。過去的事就過去吧。
在人屋簷下，不得不低頭。
人生啊……
忽然發現張維藩欲言又止。
“想到什麼，說。”
“卑職……”
“錢司令跟我說，你在北平的時候，也是迫不得已。現在，你是我的部下……”
“專員，其實，應該是委座請你回來的。”
“委座？”
“卑職鬥膽猜測，委座可能對第三戰區的戰事比較焦慮，擔心發生意外，於是請你專門回來坐鎮。”
“呃……”
張庸沉默片刻。
居然逐漸認可對方的說法。
或許真的就是這樣。
叫你回來，其實沒什麼事。
但是，你守在這裡，我就會安心很多。
因為……
我知道，你能行。
如果第三戰區真的出事，你能補救。
這樣一來，就等於是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。就不用那麼焦慮了。
唉，這是新的門神啊！
給某人鎮宅用的。讓某人祥瑞禦免，家宅平安……
武漢是重慶的門戶。
九江又是武漢門戶。
隻要他張庸坐鎮九江，某人可能真的會安心很多。
因為隨時可以召喚。隨時可以去救火。
如果是在其他地方，萬一無法立刻脫身，那就哦豁。
“卑職妄自揣測，罪該萬死……”
“以前的事情就算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張維藩鬆了一口氣。
對方這番話，等於是正式接納自己。
自己的尷尬地位，也就不用尷尬了。
“不過，咱們在這裡乾坐也不是辦法，總得找點什麼事情做吧……”張庸皺眉。
門神啊！
好慘的。
被牢牢的釘死在門上。動不了。
叫他回來九江，他要是再跑去其他地方，某人肯定又要焦慮。
唉，我特麼的都成心理安慰劑了。
算了，還是去坐蠟吧。正好有時間，看看三國演義。
上次戴老板送給自己的三國演義，還在隨身空間裡麵沒有動呢，先看完再說。
然後一本正經的去找戴老板，請他考考自己……
哈，可能戴老板會僵住……
杜鬆嶽沉默。
張維藩沉默。
找點事做？專員大人，我勸你安分。
委座叫你回來，就是讓你乖乖的在九江，隨時救駕，不是，隨時救火的。
你要是跑去其他地方，肯定又被叫回來。
到時候，你專員大人沒事，我倆就完蛋了。委座鐵定拿我倆開刀啊！
張庸：……
算了。
還是乖乖的吧。
看他們倆這麼緊張，唉……
“走吧！”
“是。”
上車。走人。
指揮所並不在市區。在廬山腳下。
外圍居然有憲兵駐守。有一個營的兵力。足足四百人。全副武裝。
甚至還有十幾門20毫米高射炮。真是浪費啊！
必須全部送到前線去啊！
留在大後方等著下崽嗎？
沉默。
進入指揮部。
這裡有很多的彆墅。大大小小，風格各異。
外麵看，完全就是一個度假村。隻有那些無法隱藏的天線，會暴露它的真麵目。
“行宮……”
腦海裡冒出兩個字。
沒錯。就是行宮。某人的。有幸進來逛逛。
然而，對於穿越者來說，裡麵的陳設，隻能說是落後。還不如後世的四星級酒店。
那些什麼五星、超白金五星就不說了。很多土豪家裡的裝修，都要比這裡更豪華。
唯一的特點，估計就是它的等級森嚴。權力的象征。
空蕩蕩的度假村，除了工作人員，再也沒有其他人。
得，真是開始養老啊！
提前進入養老模式。挺好的。還不用交養老保險……
忽然有參謀急匆匆跑步趕來。
疑惑。
慢慢的停住腳步。
自己都養老了，還能有什麼事？
“報告！”
“說。”
“專員大人，第五戰區發來急電。”
“第五戰區？”
張庸好奇的接過來。
心想，自己在九江，和第五戰區有什麼關係？
第五戰區是李、白兩人在指揮。就算有事，也應該是發電報給統帥部吧？
發來我張庸麵前是什麼意思？難道也想來養老？
好啊，大家一起養老……
但是看完內容。感覺好像養老要泡湯了。
電報的內容很長。是要求給第五戰區增加兵力。至少增加兩個集團軍。
理由是蚌埠一線，交戰激烈。日寇多次發起猛攻。數次突破國軍防線。
哇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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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口就是兩個集團軍啊！
就目前的狀況，去哪裡抽調兩個集團軍給他們？
除非是那些廢柴集團軍。比如說第26、27兩個集團軍。他們倒是可以前往增援。
有67軍和100軍駐守大彆山東南麓，絕對安全無虞。
徐源泉和楊森的部隊，完全可以抽調出去。但是，抽調出去以後，有沒有效果，不好說。
可能和日寇一觸即潰。反而是給第五戰區增加負擔。
伸手。拿過筆。在文件夾上麵簽名。表示收到電報。
“你去吧！”
“是。”
參謀抱著文件夾離開。
張庸將電報遞給杜鬆嶽。讓他過目。
杜鬆嶽看完，又遞給張維藩。最後電報又回到張庸手裡。
“我不太懂這裡麵的行道。”
張庸直言不諱。
不懂就是不懂。
尤其是這些高層的來往。
在兩年前，他就是一個站街邊的巡警啊！
還是沒有編製的。一個月隻有七塊錢。還不是法幣。慘兮兮的。
現在忽然都能收到戰區的電報了。
話說，這是一個幫閒，一個臨時工能夠參與的嗎？
層級太高了啊！完全不懂……
“等。”
張維藩緩緩說道。
張庸：？？？
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卑職鬥膽猜測，還請專員恕罪……”
“彆文縐縐的了。我說了。以前的事都過去了。你有什麼就直說吧。”
“卑職鬥膽……”
“快說。這裡就我們三個人。有什麼不能說的？”
“專員大人，隻怕，委座讓你來這裡，還有幫統帥部分憂的意思……”
“分憂？什麼分憂？”
“這……”
張維藩的臉色很怪異。
似乎是明明知道的。但是不知道如何表達。
張庸：……
不爽了。
這些老家夥，說話吞吞吐吐的。
你又不是美女善口技者。整天吞吞吐吐的做什麼？扯蛋！
“他的意思是背鍋。”杜鬆嶽忽然說道。
“什麼？”張庸頓時一愣。
好熟悉的詞語。
好像都成自己的專利了？
沉默。
氣氛有點壓抑。
兩人都很默契的低頭，等著張庸發飆。
他們判斷，張庸可能會發飆的。
畢竟，現實很殘酷啊！
專員大人的本事的確很大。但是，脾氣也很大。
除非是委座在麵前。否則，他是隨時會翻臉的。
結果……
張庸沒什麼反應。
發飆？
發什麼飆？
背鍋這樣的事，早就做得多了。
最大的本事就是背鍋。
最擅長背黑鍋。
“具體說說。”
“咳咳。”
“直說。”
“如果統帥部長時間沒有回複，估計專員大人就要出麵，拒絕第五戰區的要求了……”
“如果我答應呢？”
“啊？”
張維藩頓時愣住。
答應？
怎麼可能？
你是委座的心腹啊！
你要是答應了，委座豈不是……
被架上去下不來了？
“如果我真的命令26、27集團軍去增援第五戰區呢？”
“這，這，這，我就不懂了。”
張維藩冷汗直冒。
心想，專員大人，我勸你善良。
你千萬彆亂來啊！
否則，你一道命令下去，統帥部又不能追回。
如果追回，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。
朝令夕改，取死之道。
最終，統帥部隻能是捏著鼻子承認。
但是你專員大人恐怕就糟糕了。鐵定會被委座教育啊！
明明是要你出麵拒絕彆人，你居然答應了？
從此以後，可能就要靠邊站了。
“如果我答應，你們說，委座是不是就不信任我了？”
張庸忽然想到了某些高興的事。
不是老婆生孩子。
是可以離開九江前進指揮所。不用被禁錮在這裡。
老蔣的目的，是要自己在這裡充當門神。哪裡都不能去。順便做擋箭牌，出麵做壞人。
但是，我偏偏不如他所願。
統帥部要拒絕的，我全部答應了。這肯定得惹禍啊！
惹出禍來，老蔣肯定要生氣。生氣就要攆自己滾蛋。
那樣，自己又可以去前線了。
對，就這樣。
看著麵前兩人。兩人都是木然站著。
顯然，張庸的話，他們根本不敢回答。這麼叛逆的話題，誰敢接啊？
“這裡是九江前進指揮所，對吧？”
“對……”
“發出去的電報，不用署名，對吧？”
“是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
張庸滿意的點點頭。
決定什麼時候，來一把大的。
然後立刻滾去前線。
就算老蔣震怒，也抓不到自己。
何況，他也不可能真的震怒。好歹我們是親戚麼？
雖然，你可能不認我這個宋家小女婿。但是，我認啊！哈哈。除非宋家也跟我翻臉。
那我就真的跑路了。我跑到外麵的世界開天辟地……
“回去作戰室。”
“是。”
杜鬆嶽和張維藩齊齊鬆了一口氣。
剛才，兩人的心都是懸到了嗓子眼上。還真的害怕張庸亂來。
到時候，委座遷怒的，肯定就不是張庸一個人了。
恐怕整個九江前進指揮所都得撤銷。
暗暗祈禱。專員大人，我勸你善良啊！真的。一定要善良啊……
進入作戰室。
作戰室很大。比後世的教室還大。
四周的牆壁上，掛著大量的軍事地圖。有全國各個區域的。
其中，紅色三角旗被釘的最多的，就是第三戰區。整個淞滬地區，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片。
藍色三角旗的數量也很多。說明第三戰區管轄的國軍也是非常多。
然後就是第五戰區。紅旗和藍旗也是交錯。
真的是國戰啊！雙方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氣。
華夏當然是不輕鬆。
但是，日寇也同樣輕鬆不起來。
坐下來。
神態輕鬆。優哉遊哉。
不用著急。真的不用。因為這裡隻是備份。
大事小事，都交給統帥部處理。九江前進指揮所，隻是臨時備份而已。
看那些參謀按部就班的步伐，就知道這裡的生活很清閒。
如果是統帥部的參謀，估計腳底下都要踩出火星子來了。
所以……
安心養老吧！
閉目養神……
“什麼？”
隱約聽到有參謀接電話的時候，有些驚詫。
但是沒在意。大驚小怪。沒見過大蛇阿屎。
結果……
一個參謀真的是腳步急如星火的跑過來。
“報告！”
“專員大人，日寇攻占蒙城了！”
張庸：？？？
蒙城？
蒙城是在哪裡？
沒聽說……
真是的。
大驚小怪。
我不知道的地名，肯定是無名之輩。
就算被日寇占領，也沒什麼大不了。
然後……
聽到張維藩說道：“側後被占，徐州危險了！”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