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炸機返航。
戰鬥機接力。
雖然起飛的比較晚，但是速度快啊！
所以，當轟炸機剛剛返航，第一波戰鬥機就到了。是徐煥生率領的BA-65戰鬥機大隊。
沒有攜帶航彈。因為航彈會導致航程不足。滯空時間太短。
但是有三挺7.62毫米機槍。子彈也多。
它們的主要任務，就是掃射地麵日寇。
主要是機場殘存。
進行第二輪清掃。
“航向010，高度1200，速度260！”
張庸指引攻擊。
此時此刻的大校場機場，一片狼藉。
被轟炸機蹂躪過後的機場，到處都是升騰的濃煙，還有熊熊烈焰。
隱約可以看到地麵上很多日寇在奔跑。它們試圖救火。試圖搶救殘存的飛機。又或者是其他殘存物資。
這個時候，最適合俯衝而下的戰鬥機，給它們帶去冬天的問候。
天朝上國，禮儀之邦，舉起斧頭幫幫幫……
“你們都看到機場了吧？”
“自由攻擊！”
“自由攻擊！”
張庸發出指令。
日寇的防空火力一般般。
對於轟炸機來說，可能會有一定傷害。
但是，對於輕巧靈活，速度又快的戰鬥機，幾乎沒什麼威脅。
之前，他張庸也是完全靠著係統才能打中目標的。如果沒有係統，命中幾率絕對小於千分之一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徐煥生率先發起攻擊。
他看到了日寇飛行員。
地麵上，還有部分殘存的零散的日寇飛機。
一部分日寇地勤人員正在給飛機加油。也不知道哪裡搞來的油料。可能有備用油庫？
飛機的旁邊，是著急的日寇飛行員。
還有部分日寇飛行員已經進入了座艙。迫不及待的想要起飛。
當然不能給它們起飛的機會。
於是……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瞄準它們。用子彈帶去問候。
子彈凶殘的掠過。日寇飛機頓時被打出一串串彈孔。
張庸在旁邊默默看著。
時不時的舉起望遠鏡。
有日寇被打中。但好像不是飛行員。
子彈打中機身，也不知道打中哪裡，引起了火災。
正在加油的飛機，受到明火的影響，頓時不得了。
油料被點燃，火焰迅速躥起十幾米高，跟著蔓延，變成紅彤彤的一片。
座艙裡麵的日寇飛行員發現不妙，急忙爬出來。急急忙忙的試圖逃命。
然而，瘋狂席卷的烈焰，很快將它也吞噬進去。
將望遠鏡挪開。
不用繼續看了。
太善良。受不了。希望日寇可以燒久一點。
有武士道精神加持，應該不怕燒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機槍火力繼續掃射。
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彈掠過地麵的痕跡。
縱橫交錯。
密密麻麻。
那些零散的殘存的日寇飛機，紛紛被打中。
一部分日寇戰機起火燃燒。顯然是完蛋了。
其他的，到底損傷如何，不清楚。
然而，日寇的確很狂熱。
即使到了這個份上，還有很多日寇在地上跑。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。
這些奔跑的日寇，成了BA-65獵殺的目標。
就當做是實戰演練了。
非常難得的機會。有這麼好的靶子。
拉升。
盤旋。
第二波戰鬥機暫時還沒到達。
閒得無聊。
沒有子彈了。無法加入戰場。
那，發個朋友圈？
好吧。
切換到95.27千兆赫。
也不用草擬電報了。怎麼想就怎麼發。腦子直接轉換。
“無聊。第二波大掃除。”
發出。
打哈欠。
好像確實有點無聊。
還有點困。
沈茗那個女妖精……
看似嬌滴滴的，其實都是剔骨刀……
想了想，繼續發報。
“金陵。大校場機場。場麵好壯觀。”
發出。
繼續打哈欠。
還想繼續發。卻想不出發什麼了。
好吧。下次再發。
去迎接第二波戰鬥機到來。
機場清掃還沒完全結束，第二波戰鬥機又到了。
這次是伊-16戰鬥機大隊。它們的速度也不錯。但是航程有點短。所以，同樣沒有掛彈。
“土雞！土雞！”
“航向085，高度1100，速度350！”
“你們順著江麵攻擊！”
“射擊江麵上的所有敵艦！”
“自由射擊！”
“自由射擊！”
張庸給伊-16戰鬥機大隊發出命令。
江麵有四艘日寇驅逐艦。沒有看到巡洋艦。沿著江麵排列成長蛇陣。
如果是從側麵攻擊的話，隻能攻擊一艘戰艦。
如果是順著江麵攻擊，就可以將四艘日寇戰艦全部照顧到。
很好。
日寇戰艦配合的非常完美。
“烏拉！”
“烏拉！”
帶隊的瓦雷丁興奮的高叫。
江麵上，四艘日寇戰艦非常清晰。感覺直線掃射過去，就能全部打中？
不假思索的，立刻俯衝下來，然後開火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果然，子彈掠過。打中了日寇驅逐艦。
瞬間，日寇驅逐艦的甲板被射擊的一片狼藉。無數微弱的火花飛濺。
那是子彈打中堅固的炮塔、鋼板碰撞出來的。
驅逐艦當然不怕子彈掃射。
它的防護能力，能擋得住75毫米野戰炮的直射。
何況是隻有7.62毫米的子彈？
但是，損傷肯定有。
就是一些外掛的天線設備什麼的，會被打爛。
還有一些裸露的值班崗位，也會被子彈打中。造成人員傷亡。比如桅杆上的瞭望哨。
“啪！”
“啪！”
被打中的瞭望哨從桅杆上掉下來，摔得死死的。
雖然已經是現代化的戰艦。可是，在沒有雷達的年代，瞭望哨這個古老的兵種，依然存在。
而且，為了能夠提前、及時的發現敵人，瞭望哨還受到特彆關注。
據說日寇海軍的瞭望哨都很厲害，夜視能力很強。是用珍貴的魚肝油養出來的。
然而，它們遭遇到了雷達……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更多的戰鬥機加入掃射行列。
四艘日寇戰艦好像靶子一樣，隻能無奈的被動承受攻擊。
沒辦法躲啊！
江麵就是那麼寬，能躲到哪裡去？
如果大範圍機動的話，搞不好就會擱淺。那樣情況會更糟糕。
雖然是被動的挨打，很憋屈。但是，敵機好像沒有攜帶炸彈，所以，傷害肯定是不會致命的。
最多也就是造成外部傷害。看起來有點狼狽而已。
事實上的確如此。
雖然子彈全部命中。驅逐艦安然無恙。
試圖用機槍擊沉一艘戰艦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即使掛彈都難。
除非是有魚雷……
那需要專門的魚雷攻擊機。
一般的戰鬥機，是不可能懸掛魚雷的。
SB2轟炸機也不行。
魚雷都是噸位非常大的，一般的外掛點根本承受不住。
伊-16要是掛一個魚雷，估計飛到九江就得返航。為什麼？燃油消耗的差不多了。不能繼續飛了。
遺憾……
繼續發個朋友圈吧？
有係統幫助，發電報就好像是後世發微信那麼簡單。
不發白不發……
彆人負責打仗，自己負責發朋友圈。
好像挺愜意……
“求教，如何用機槍擊沉一艘驅逐艦。”
“你們海軍馬鹿，就隻有最落後的峰風級驅逐艦嗎？”
“艦載機起飛啊，來咬我啊……”
亂七八糟。隨手發出。
忽然，空指部提示，上海龍華機場有動靜。
有一個一個的紅色飛機標誌開始移動。顯然是日寇戰機起飛。向金陵飛來。
查看。
都是九七式戰鬥機。
十二架……
二十四架……
數量挺多的。兩個大隊呢！
看樣子，日寇是要從龍華機場派遣飛機前來金陵增援？
好像也不是不行。就是時間上有問題。
從上海飛來金陵，需要大約四十分鐘。
等日寇戰鬥機趕到，這邊的戰鬥，應該都結束了。來了就是吊喪。
忽然……
空指部地圖又有提示。
是杭州筧橋機場的日寇戰機有動靜了。
大量的紅色飛機標記，向著西麵移動。
咦？
不是來金陵增援？
向西。看樣子，是要去襲擊南昌機場？
很好。
很懂得孫子兵法啊！
據說很多日寇高級指揮官都是中國通。
熟讀孫子兵法，而且還精通三十六計。
這一招叫什麼？
聲東擊西？
圍魏救趙？
上海派出飛機救助金陵，杭州派出飛機襲擊南昌機場。
不知道台島鬆山機場的日寇戰機會不會出動？很有可能。但是距離太遠，空指部地圖無法覆蓋。
如果鬆山機場的日寇戰機也出動了，今天的東南天空，真是熱鬨了。
金陵這邊打成一鍋粥。熱度還在繼續上升。
南昌機場，很快又會成為第二個焦點。熱度後來居上。
可惜，自己還是分身乏術啊！
必須先完成對金陵戰場的指揮，才能去南昌機場。
先報告一下情況。
查看。
從杭州機場起飛的，也是九七式戰鬥機。
一共十五架。應該是超編大隊。
空指部地圖顯示，這邊都是日寇陸航的戰機。已經沒有九六陸攻。估計是日寇海軍馬鹿退出了。
日寇海軍馬鹿可能是將所有的戰機，都集中到了台北鬆山機場？
其他金陵、上海的機場，也已經全部移交給陸軍馬鹿。從此和海軍馬鹿沒有關係了。
估計是這樣。
切換到和南昌機場的秘密通訊。
發報。
“日寇九七式戰鬥機十五架，從杭州起飛，航向265，目標可能是南昌機場。請注意。”
差不多了。
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。
他眼下距離南昌機場很遠，無法親自指揮。
隻能是依靠南昌機場自己的努力了。
希望能撐到自己脫出手來。
至於日寇鬆山機場，就沒有必要提醒了。
南昌機場肯定預料得到的。
“今日宜掛匾。”
片刻之後，收到南昌機場回電。
這是暗語。表示南昌機場已經做好準備。期待他勝利凱旋。
在電報往來當中，暗語是一個非常龐大而複雜的領域。各式各樣的暗語，不計其數。
它的作用，主要還是保密。很多暗語，即使被破譯出來，你也無法捕捉到準確意思。
還好。有係統幫助。多複雜的暗語都能記住。
那就沒事了。
又切換到95.27兆赫，屬於他張庸的專用頻率。
“滴滴……”
“滴滴……”
結果，剛剛切換過去，就提示有人發報。
哦？是有人回應自己的朋友圈了？看看。
收報。
腦海立刻翻譯出來。
結果……
“霍克3戰鬥機表現如何？”
內容有點古怪。
並不是回應他之前的朋友圈。
對方居然是在詢問。問的還是霍克3戰鬥機的表現。
這……
有點耐人尋味啊！
對方為什麼要知道這個？和他有什麼關係？
是寇蒂斯公司的推銷員？
想要利用實戰表現來推銷霍克3戰鬥機？
問題是，霍克3戰鬥機的表現，確實一般般。甚至有點落後。
雙翼機。速度慢。防護弱。火力弱。
但凡有其他選擇，都不可能選擇它。
這不，還有兩波戰鬥機沒有到達。一波是伊-15，一波就是霍克-3型。
兩個難兄難弟。動力弱。隻能慢吞吞的飛。
默默計算從上海起飛的日寇九七式戰鬥機。感覺有點懸？
要是霍克-3和伊-15投入戰鬥的話，有可能被九七式戰鬥機逮住，然後仆街。
偏偏是BA-65和伊-16戰鬥機的油料和彈藥，都無法支撐到九七式戰鬥機到來。正好卡在中間了。
怎麼辦？
沒辦法了。隻能暫時退讓。
既然打不過九七式戰鬥機。那就退而求其次。
我不來金陵了。
我直接對蕪湖的日寇下手。
蕪湖的日寇不是也有重炮什麼的嗎？乾它！
什麼？
子彈打不爛重炮？
沒關係。炸不到重炮。難道還打不死人？
計算時間。
似乎正好？
行，就這麼辦。
既然日寇有戰術，我們也有。
“徐煥生！”
“準備返航。”
開始發出指令。
這邊，徐煥生帶路的BA-65戰鬥機，彈藥確實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輪番掃射以後，機場地麵目標已經幾乎不存在。
能摧毀的都摧毀了。剩下的都是需要炸彈的。但是沒有炸彈。
“收到。”
於是整隊。返航。
按照張庸的指令。編隊退出戰場。
“瓦雷丁！”
“準備返航。”
隨後，張庸又對伊-16戰鬥機編隊下令。
它們對日寇驅逐艦的攻擊，也基本結束了。很遺憾。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。
誰叫是純粹是戰鬥機呢？沒有炸彈當然不行。
不過，估計日寇驅逐艦再也不敢駐留附近江麵。繼續留在這裡，遲早挨炸。
如果下一波來的是轟炸機，肯定得有一兩艘沉底。
SB2轟炸機攜帶的是250公斤航彈，那可不是開玩笑。真的能炸沉這種古董驅逐艦。
“張，我們還有一部分油料……”
“有兩個大隊的日寇九七式戰鬥機從上海趕來，大約十七分鐘以後到達。”
“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！”
瓦雷丁立刻改口。
有油料又有什麼用。沒彈藥了。
機槍子彈都全部打光了。遇到日寇戰機，隻有挨打的份。
幸好還有十七分鐘的時間，可以飛出去一百公裡。日寇戰機就算是想要追趕，都沒有可能了。
於是立刻返航。
拉高速。
按照張庸的指令，埋頭向西。回去漢口機場。
張庸自己也跟著航向西南。朝蕪湖方向飛行。
他還不能返航。
還有活乾。
就是去指揮姍姍來遲的雙翼機編隊。
兩個雙翼機編隊啊！還能再戰一波。
當然是欺負地麵日寇了。
注意油料表。發現有點懸。他的滯空時間有點長了。
哪怕是之前加了兩個副油箱，現在也已經是不太夠。
不敢加速。
否則油料會消耗的更快。
隻敢勻速飛行。
終於，迎頭將霍克-3戰鬥機編隊攔住。
“情況有變！”
“你們調整航向170，去蕪湖！”
同樣的指令，很快又下達第二遍。是針對伊-15戰鬥機大隊的。
幸好是有空指部地圖，可以遊刃有餘的指揮。
否則，可能一頭撞到日寇懷裡。那就哦豁了。
不過，話說回來，如果沒有空指部地圖，他也不敢發動這樣大規模的攻擊啊！
攻擊完蕪湖的日寇，計劃基本完成。
剩下的，就是如何應對日寇的報複。
那都是小事。
不怕日寇來。就怕日寇不來。
在自己的機場附近作戰，有利條件太多，穩操勝券。
到達蕪湖上空。
戰鬥隨即展開。
因為是白天，地麵目標很清晰。
各架戰鬥機自己選擇目標，自由掃射。直到子彈打完為止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彈雨來回交錯。
蕪湖的上空，到處都是飛機。
地麵上的日寇都是淩亂了。一時間難以接受。
“八嘎……”
“怎麼回事？”
“是華夏人要進攻了嗎？”
駐守蕪湖的，是日寇的第11師團，師團長就是山室宗武。
本來，第11師團是要調回去本土擔任守備的，可是，前線戰況變化，日寇兵力不足，於是又留下來。
並且，派遣軍司令部給11師團的任務，是沿著長江繼續進攻。
所以，第11師團優先得到各種武器補充。兵員也是基本滿編。
正在埋頭做攻擊準備呢，結果，忽然間，被一大群的華夏飛機駕臨透頂，輪番掃射，驚愕可想而知。
猝不及防的日寇，被第一輪掃射，就收割大波人頭。
早上，很多日寇正在野外進行作戰訓練。直接成為掃射靶子。
“八嘎！”
山室宗武又急又怒。
萬萬沒想到，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天。
居然被華夏人的飛機欺負的狼狽不堪。躲在地下室裡麵根本不敢冒頭。
冒頭就是死啊！
他又不是白癡。
“噗噗噗……”
“噗噗噗……”
可以非常清楚的聽到子彈掃射地麵的聲音。
還有雜亂的慘叫聲。摔倒聲。那是有人被打中。估計不死也是重傷。
原本平靜的駐地，變得好像是人間地獄一般。
完全沒辦法還手啊！
第11師團並沒有配備專業防空武器。
覺得不需要。
覺得有機槍、步槍就足夠了。
“啪勾！”
“啪勾！”
的確是不斷有步槍對空射擊。
狂熱的日寇還是很多的。確實是不怕死。敢站在空地上射擊飛機。
結果自然是……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被空中機槍輪番問候。
一串串的子彈掠過，空地上再也沒有活人。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