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要管。
天上的要管。
感覺自己好忙。至少應該拿五份工資。
可惜，他這個督察專員，是沒有薪水的。就是兼職。他的本職是什麼來著？
完蛋……
好久沒有領薪水了。
都忘記自己到底是哪個職位可以領工資了。
來到作戰室。
杜布耶夫、波雷寧等人已經在了。
國府空軍這邊，基本上都是張庸做代表。也是他負責升空作戰方麵。
錢司令負責後勤、訓練、人員、物資、航校等等。
南昌機場那邊，情況也是一樣的。也是張庸負責打仗。閔副部長負責其他。
總之就是一句話，打仗的事，都歸張庸管。
其他事，如果他想管就管。不想管就拉倒。
能打仗的人就是有這樣的光環。其他人都心甘情願圍著你打轉。
隻要你不打敗仗，光環就會越來越強烈。
要是連續打勝仗，搞不好，可能被神化。
甚至，連蘇聯誌願援華航空隊高級顧問杜布耶夫，都給予張庸足夠的尊重。
這份尊重，是錢司令都沒有的。
“張！”
“張！”
一群人上來和張庸擁抱。
包括布戈。還有那個大塊頭。叫做謝爾蓋的。
在追擊日寇戰機的過程中，張庸用自己的特殊能力，成功的讓他們發自內心敬佩。
他們都深深的相信，隻要有張庸負責空中指揮，消滅日寇戰機，絕對是輕輕鬆鬆。
“請坐。”
“謝謝。”
張庸坐下來。
作戰室迅速安靜。
有參謀開始講解作戰計劃。有好幾個。
基本的架構是相差不多的。最大的不同，就是目標機場的選擇。
眼下，處在轟炸機覆蓋範圍內的機場，有金陵、杭州兩個地方。
都是可以轟炸完，然後返回出發地的。
可以稱之快去快回。
還有一個目標是台島的鬆山機場。航程差一點點。
從漢口機場起飛，轟炸完鬆山機場以後，需要在福州機場降落。在那裡補充燃油，然後返航出發點。
如果要轟炸鬆山機場，就需要在福州機場準備燃油，安排地勤人員。
目前的情況下，福州機場，屬於半廢棄的機場。因為距離日寇鬆山機場太近，隨時會被泰山壓頂。
所以，補充燃油，安排地勤人員什麼的，都需要秘密進行。
動作不能大。否則會被發現。
隻能采取螞蟻搬家的方式，一點一點輸送燃油。
如果被日寇發現，大機群到來，福州機場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。會被清掃一空。
所有的沿海機場，都麵臨這樣的情況。
會被日寇海軍艦載機瘋狂光顧。直到徹底消除威脅。
“張，你有什麼建議？”
“重點轟炸金陵大校場機場。”
“說說理由。”
“距離最近。淩晨出動。天亮轟炸。然後返回。”
“具體計劃。”
“三個轟炸機大隊全部出動，淩晨四點起飛，我負責帶路，正好在天亮的時候到達金陵上空。轟炸大校場機場，或者是轟炸江麵上的日寇戰艦。或者是其他重要目標。”
“如果日寇戰鬥機起飛攔截……”
“它們沒機會起飛。”
“如果轟炸過後，日寇戰鬥機起飛追趕呢？”
“日寇戰鬥機起飛前，需要加注燃油。需要至少半小時，或者一個小時。我們已經成功返航。”
張庸早就計劃好了。
頓了頓，繼續講述。
“我們還可以出動戰鬥機，在日寇飛機升空的時候，對其發動襲擊。”
“如何操作？”
“淩晨五點半，戰鬥機起飛。比我們晚90分鐘。戰鬥機速度快，趕到金陵附近，我們恰好返航。如果日寇戰鬥機升空，就在空中作戰。如果日寇戰鬥機沒有升空，就直接掃射地麵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全部出動？”
“對。漢口機場的所有戰鬥機、轟炸機，全部出動。”
“如果……”
“南昌機場的戰鬥機可以負責保護漢口機場。”
“好。”
杜布耶夫表示同意。
其實，他也有類似的宏大計劃。
既然要乾，那就乾一把大的。以吸引慈父的目光。
隨著援華蘇聯空軍的損失逐漸增加，慈父對日本人開始越來越重視，暗中部署力量。
在遠東地區，每天都有一趟軍列靜悄悄的送來人員和物資。
荒涼冰冷的西伯利亞，軍隊越來越多。
同樣的，慈父對於援華空軍的要求，也逐漸提高。
不再是單純的援助那麼簡單。還要讓日本人品嘗到慈父的鐵拳滋味。
所以，杜布耶夫需要一場宏大的勝利。
正好，張庸的出現，讓勝利變得唾手可得。他當然不能錯過。
繼續商量細節。
最終決定起飛三個轟炸機大隊。
一個伊-15戰鬥機大隊。一個伊-16戰鬥機大隊。
一個BA-65戰鬥機大隊。一個霍克-3型戰鬥機大隊。
除了馬丁-139WC轟炸機，其他的飛機，能上天的，都全部出動了。
每個大隊，也不再固定編製。有多少就起飛多少。
比如說BA-65，可能有十七架。那就全部起飛。輕裝。隻帶機槍子彈。以確保航程。
在得到充足的零配件以後，大約有十三架霍克-3型戰鬥機可以起飛。那也全部出動。
甚至，張庸想讓馬丁-139WC也出動。後來想想還是算了。
這是秘密武器。先藏著。不能太早暴露。
“張！我非常期待！”
“達瓦裡希，我們一定會勝利的！”
張庸含笑回答。
在作戰計劃書上麵簽字確認。
杜布耶夫不是一個高明的軍事指揮官。但是很懂得抓住機會。
一場宏大的勝利，必然會將他推向更高的位置。
隻要慈父的目光注意到他，他的未來，將是一片光明的。
對於這一點，張庸也是深信不疑的。
隻要杜布耶夫願意和自己合作，勝利是必然的。升遷是指日可待的。
但願對方以後不要像巴甫洛夫那樣。被小胡子一棍就打得昏迷過去。
很快，命令下達。
整個漢口機場立刻忙碌起來。
這次行動，規模空前。
所有的後勤人員，都是全部加班加點，連軸轉。
因為有張庸在，所以，加注燃油，掛載彈藥這些，全部都可以違反操作規程。
事實上，除了轟炸機之外，所有的戰鬥機，油箱都是滿的。機槍子彈也是滿的。隨時可以起飛作戰的。
三十六架轟炸機全部需要加注燃油，掛載炸彈，當然沒那麼容易。
不過，這些事情和他張庸無關。
他隻需要在空中負責指揮即可。
半小時以後，一份空中聯絡通訊代號表送到張庸手裡。
有關編隊的呼叫。
有關單獨飛機的呼叫。對應飛機編號。
瀏覽一遍。放入隨身空間。很快，所有的信息就被讀取。然後灌注到他腦海。
“咦？”
驚呆了。
隨身空間這麼強大的嗎？幫助他記憶？
那麼複雜的呼叫代號，以他的智力，可能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全部背下來。
結果，隨身空間將其讀取，然後直接灌輸。
哇！一秒就搞定。
太厲害。
之前好像沒有這樣的能力。難道是因為係統升級的緣故？
好。非常好。
急忙將電報代碼表也放進去。
果然，同樣是迅速讀取。然後灌注到腦海。
也是一秒都不用。
哇哦！
太神奇了。
難道還能破譯密碼本？
於是將密碼本也一股腦兒的放進去。
果然……
也是讀取，全部灌輸。
等於是收到電報，就能直接翻譯出密電。
或者是倒過來也行。
完全不需要經過大腦的。仿佛係統直接托管他的腦子。
好。
非常好。
反正自己的腦子也是廢物。
係統將其利用起來最好了。
有如此神奇的能力，空中指揮就更加如臂使指了。
哪怕是同時指揮上百架飛機，那也是輕而易舉。比在遊戲裡用鼠標微操還簡單。
爽！
不用擔心失業了。
以後戰爭結束了，自己可以組個南鬥係統。
專門負責協調全球飛機。要收錢的。嘿嘿。
忽然又想到一件事。
來找黃誌成。
將有關馬丁-139WC的技術資料，全部扔入隨身空間。
結果……
讀取。灌注。瞬間完成。
他的腦海裡，忽然變得對馬丁-139WC非常了解。
不但是有原廠的技術資料。還有維修記錄上麵的一些心得。包括正規或者不正規的操作。
木然……
發呆……
開始擔心一件事。
係統如此神奇，自己就要隱藏不住了。
之前，自己會說俄語、日語、德語什麼的，還可以狡辯是日諜女妖精教的。
可是，你居然懂得維修馬丁-139WC，那就沒借口了啊！
無論怎麼狡辯，彆人都不可能相信啊！
低調。
低調。
強迫自己冷靜。
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隨便開口。
否則，很容易給彆人造成極大的精神衝擊。
還是少看書吧。
免得一會兒表現的人設不對。
在自己的檔案記錄裡，是小學都沒有讀完的啊！
萬一看書看多了，搞的自己很有學問的樣子，那也太違和。自己都會嚇到自己。
回到辦公室。
隨手拿起話筒。要打電話去九江前進指揮所。問問杜鬆嶽去報到沒有。
忽然又想起一件事。自己是有女秘書的啊！
有事秘書乾，沒事……
“來人！”
“到。”
果然，喬清子出現了。
已經換上便裝。看起來順眼多了。
不錯。自己的女人，唯一的要求就是漂亮。有錢更好。
一個女秘書不夠，需要三個。
不對。五個。
要輪班替換。
“給九江前進指揮所打電話。叫他們給我回電話。”
“是。”
喬清子轉身出去。
張庸閉目養神。感受生活的愜意。
好滿足。
自己也是有女秘書的人了。
在委座的麵前，自己不敢放肆。但是他眼下不在啊！
“鈴鈴鈴……”
“鈴鈴鈴……”
一會兒以後，電話響了。
張庸隨手拿起話筒。
“喂……”
“專員大人……”
杜鬆嶽的聲音傳來。他已經到達九江前進指揮所了。
正好，張維藩也有點害怕和張庸直接接觸，於是將溝通的事情都交給了杜鬆嶽。自己識趣躲起來。
“情況怎麼樣？”
“還不錯。設備設施都很好。人員也專業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這邊還有對海、對空聯絡電台。”
“哦？”
張庸神色一動。
如此說來，好像不是養老院？
想想也是。這可是之前侍從室作戰處下屬的。
老蔣就在這裡親自指揮。怎麼可能設備會差。
不過……
大老板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呢？
完全看不懂啊！
唉……
忽然心思一動。
既然設備設施不錯，那就利用起來唄。
正好，自己身邊的聯絡小組，人員又少，設備也少，根本無法同時和那麼多部隊聯係。
“杜鬆嶽……”
“專員，您請吩咐。”
“幫我聯係67軍、68軍、69軍、100軍，還有48軍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建立和他們的通訊。等我命令。”
“明白。”
杜鬆嶽答應著。
張庸掛掉電話。
若有所思。
大老板這是給自己一個獨立指揮所嗎？
好像是……
又好像不是……
算了。
懶得想。
自己隻是棋子。想多無益。
忽然，空指部地圖提示，宜昌西麵上空，出現一架白色飛機標誌。
查看。發現是一架DC-3運輸機。
哦，老蔣來了。
老大終於是姍姍來遲啊！
但是其他人還沒看到。就李長官來了。
滇軍的兩位大佬還沒到。晉係的閻老西也還沒到。其他人……
大老板這次真的是禮下於人了。
自己先到。其他大佬都還沒到。
沒辦法，有求於人！
現在是嫡係實力最弱的時候啊！
“報告。”
喬清子進來。
張庸看著她。心情愉悅。
以後要安排幾個女秘書。三個。不。五個。要替換。
要年輕的，漂亮的。乾淨的。
什麼非議！
非議個der！
“什麼事？”
“空籌部有關祭奠劉湘的飛機出動安排。”
“祭奠？”
張庸後知後覺。
哦，川軍統帥劉湘病逝了。
是上個月的事。
當時聽說了。但是忙著戰鬥，所以記憶不深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的確有些感慨。一代大佬，終究還是去了。無論生前有多少榮光。
因為川軍最積極上前線，所以，國府給予的葬禮規格也是最高的。算是備極哀榮。
“是的。頒令國葬。”
“哦。我知道了。按照計劃執行吧。”
“是。”
喬清子轉身離開。
張庸很快想到了一些事情。
劉湘去世了，川軍本來就山頭多，現在更多了。
本來就不團結，現在可能更零散。
之前，王魁遠他們，都是屬於劉湘派係的。現在劉湘不在了，他何去何從？
去投靠其他的派係？
還是投靠中央嫡係？
搖搖頭。
想多了。
這種事，輪不到自己做主。
自己還沒搞明白這個九江前進指揮所是做什麼的呢。
於是……
繼續擺爛……
閉目養神……
胡思亂想，也不知道想到啥……
看看時間，大老板差不多到了。
於是來找錢司令，準備和他一起出去迎接。
結果……
錢司令開口就是王炸，“少龍，恭喜了！”
張庸：？？？
什麼？
恭喜？
喜從何來？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