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……
紅袖添香……
張庸居然在專心致誌看書。
看的還是大部頭的技術書。
賢者時間……
注意力特彆集中。
覺得剛才真的是太浪費生命了。
自己怎麼能輕易被美色俘虜呢？
人啊……
還是應該奮發向上。
不能被美色所左右。
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。我要做一個有用的人……
十分鐘……
二十分鐘……
算了。累了。
剛才的想法其實是錯的。
人生如果沒有美色，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彆……
已經有大佬為中華崛起而讀書了。自己這種小人物，就沒必要那麼積極了……
扔掉大部頭。打哈欠。
算了。還是繼續睡吧。
難得遠離一線戰場。沒有槍炮聲襲擾。
越來越喜歡南昌機場了。
空軍真是貴族兵種。各方麵待遇都是最好的。甚至能喝到可樂。
天知道可樂是從哪裡運來的。
可能是長江航道上那些掛著星條旗的商船送來的？
日寇占領了金陵。占領了江陰要塞。日寇的軍艦已經開始在金陵附近集結。準備溯江而上。
這些都是統帥部通報的信息。屬於是半公開的。
根據判斷，日寇可能會溯江而上，繼續攻擊漢口。所以，戰爭陰雲依然密布。
日寇陸軍航空兵的飛機，在上海、金陵、杭州等地的機場集結。
用膝蓋都能想到，接下來，雙方空戰會多激烈。
誰都想掌握製空權。
雖然，這個時代，還沒有明確的製空權概念。
但是，在戰場上，已經有很多人意識到，飛機是一種幾乎無敵的武器。完全碾壓地麵。
想要對付飛機，唯一的武器，就是飛機。用飛機對付飛機。
無論是陸地，還是海麵，都是如此。
打哈欠……
好累……
真是又菜又上癮……
【雷達地圖升級】
忽然，有信息提示到來。
張庸：？？？
嗯？升級什麼了？
查看。沒發現新內容啊！
顯示半徑還是5000米！封頂了。沒得提升。
疑惑。
【空指部建設進度75%】
又有提示。
欣喜。
急忙查看。卻又沒什麼發現。
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彆？地圖半徑，好像還是三百多公裡。
奇怪，到底哪裡升級了？
忽然坐好。拿起書本。仔細閱讀。
糟糕……
拿反了。急忙糾正過來。
然後，楊麗初推門進來。
繼續看書。
專心致誌。
心無旁騖。
表示我已經完全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裡……
真的……
忽然放下大部頭。
發現楊麗初臉色有點不太好。
咦？
被欺負了？
這還得了？
在我張庸的地盤上，敢欺負我的貴妃娘娘？不想活了？
“怎麼啦？”
“相片判定還是沒通過。”
“哦……”
張庸放下心來。
原來是這回事。
其實，空戰結束，返航的時候，張庸就知道可能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。
主要是空戰過程太順利了。輕鬆擊毀六架敵機。
開火的時間很短。最多幾十秒。沒有其他動作。
相片洗出來以後，楊麗初自己都覺得，相片有“造假”的嫌疑。
然而，當時的實情就是如此。張庸也不解釋。
楊麗初於是報告上去。同時將相片傳真給空籌部戰果判定委員會。
最後得出的結論是，需要進一步驗證。
其實就是沒通過。
說的嚴重一點，可以理解成有“造假”嫌疑。
不過，這件事，牽涉到張庸，判定委員會也不敢說的太直白。隻是回複說要進一步驗證。
怎麼驗證？
就是派人到空戰區域地麵去尋找飛機殘骸。
如果能夠在附近找到飛機殘骸，說明戰果是真實存在的。如果找不到，繼續存疑。
“那些老家夥……”
“算了吧。他們壓力也挺大的。”
“他們……”
楊麗初悻悻的閉嘴。
畢竟是善良人，也就沒有繼續生氣了。
因為張庸說的的確沒錯，那個戰果判定委員會，其實是壓力山大。
須知道，這是張庸帶隊出擊的戰績。
張庸是什麼人？
果黨上下，誰不知道他的凶殘？
尤其是空軍內部，從西北事變的時候開始，就知道他的暴脾氣。
連軍政部部長都敢公開的懟回去。
這能是善茬？
何況，現在還是二號國光勳章的獲得者。
渾身光環。
光芒耀眼。
他的戰績，你居然存疑？
信不信回頭找你清算。殺你全家。一個不剩。
麵對這樣的“窮凶極惡”的家夥，一般人怎麼敢否認他的戰績？
“地方上的那些家夥，也真是廢物！”
“相互理解吧！”
張庸難得開啟聖人模式。
交戰是在南坪到鷹潭的某個區域上空。
沒有準確的地點。隻能描述大概範圍。然後地方派人去尋找。
兩天過去了，還沒有消息回饋。確實有點慢。
但是聯想到果黨的辦事效率，也就不奇怪了。
果黨在基層的執行力，真的非常低。有些地方，幾乎就是趨於零。
“氣死我了！”
楊麗初悻悻的坐下來。
忽然也不矜持了。直接鑽入他懷裡。
美女入懷……
又才又愛玩……
可惜，心有餘而力不足……
也不敢太放縱。
雷達地圖提示，有白點急匆匆趕來。
“報告！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專員，有來自鷹潭的電報。”
“哦？”
張庸心思一動。
鷹潭來的電報？
“我去處理。”楊麗初已經起來了。
整理一下衣服。開門。出去。接過電報。借著門口的燈光看完。
然後朝參謀擺擺手。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。
拿著電報回來。神采飛揚。
“找到殘骸了？”
“找到了。還活捉了一個日寇。”
“活捉？”
張庸難以置信。
伸手將電報拿過來。閱讀。
電報內容較多。是鷹潭當地駐軍發來的。
的確是找到了大量飛機殘骸，還抓到一個日寇。還和日寇爆發了戰鬥。
撓頭。
沒想到居然有日寇飛行員還活著。
回憶當時交戰的情況。日寇飛機墜毀。機上還有很多紅點的。包括飛行員。
張庸當時覺得，飛機墜毀以後，所有的日寇都會死光光。所以，也沒在意。
追殺什麼的，不存在的。
沒想到，居然還有日寇活著。難道是跳傘了？
日寇居然會跳傘？
哦，有的會。之前就有過。
“我去報告判定委員會。”楊麗初亟不可待。
“回電鷹潭方麵，派人將日寇押解到南昌，交給我們空軍處置。”張庸補充。
“知道了。”楊麗初興衝衝的去了。
張庸於是放心睡覺。
看書？
還看個屁的書。
她今晚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。
肯定會將判定委員會的那些人，全部半夜叫起來折騰。
天亮之前，判定結果必須出來。
上床。睡覺。
睡得好踏實。
醒來。
已經天亮。
果然，楊麗初沒回來。
空指部地圖提示，漢口方向，有批量飛機起飛。
好奇。
查看。
提示是伊-15戰鬥機。
咦？
伊-15？
它們要去哪裡？
好像沒有空戰。
這兩天，他惡補了很多蘇聯飛機的常識。
伊-15是個超級小短腿。航程隻有500公裡。不是作戰半徑。是航程。非常短。
好歹BA-65戰鬥機的航程還有900公裡呢！
航程超短，注定了它隻能在機場附近戰鬥。
說白了，就是隻能守衛機場。或者守衛城市。想要主動出擊，想都彆想。
就它那要命的航程，從漢口起飛，飛不到南昌就得返航。
還是雙翼機。
武器是兩挺7.62毫米同軸機槍。還很能掛載四枚40公斤炸彈。或者兩枚50公斤炸彈。
參數就這樣了。
優點是什麼呢？
就是機動性比較好。速度比較快。
不知道速度比較快是相對什麼而言。雙翼機能快到什麼地步？
和BA-65相比，完全就是半殘廢。
在西班牙內戰中，伊-15的表現據說不錯。北極熊高層很滿意。
就西班牙那巴掌大的地方，當然表現不錯了。
航程500公裡完全夠用。
因為升空就是作戰。根本不需要跑遠的。
整個西班牙國土麵積才50萬平方公裡。南北1000公裡。東西500公裡。
航程稍微遠一點，搞不好，就進入葡萄牙領空了。
然而，來到華夏以後……
空指部地圖顯示，那些伊-15戰鬥機，朝著南昌機場飛來。
咦？
這是要做什麼？
是要轉場到南昌嗎？沒接到通知啊！
疑惑。
有參謀急匆匆趕來。
“報告！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空籌部發來指令，有一個大隊的伊-15戰鬥機，馬上從漢口機場轉場到南昌機場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張庸點點頭。
果然是轉場。
而且很突然。
轉場之前完全沒有提前通報。
這幫家夥，到底是要做什麼？
擔心我張庸泄密？
嗬嗬。
轉場來南昌機場做什麼？
做截擊機使用嗎？
好像怎麼用都不對。除了保護南昌機場本身。
航程這麼短，出擊九江還差不多。
咦？出擊九江？
好像可以哦。
南昌機場到九江，才120公裡。
即使是伊-15這個超級短腿，也能封鎖長江。攔截日寇軍艦。
思緒飄飛之間，空指部又有提示。
西北方向，一架DC-3運輸機進入地圖監控範圍。
飛機上麵有一個被標注的白點。查看。發現是閔剛。還有一個黃點。是閔柔。
閔柔是哪個？
想了好一會，終於想起來。
她是閔剛的妹妹。說是在北平教書。後來撤出北平。
在華北戰場，張庸曾經和她遭遇。當時還有點吃驚。
沒想到閔副部長的妹妹，居然是那邊的人。
等等！
忽然發現不對。
黃點？標注？黃點也可以顯示了？
哦，雷達地圖升級了。
但是，半徑不是5000米嗎？和空指部地圖重合了？
雷達地圖和空指部地圖融合？
心思一動。
來到塔台。
章平就在這裡。先問問情況。
“專員。”
“閔部長要過來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沒有通報。”
“真沒有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章平肯定的搖頭。
張庸暗暗皺眉。這是在搞什麼？
陸軍現在已經是混亂不堪，空軍現在也是一團糟嗎？
可能吧。
連續戰敗，的確挺亂的。
金陵淪陷的時候，南昌機場都很緊張，很多人都撤退了。
偌大的機場，就剩下了一個空殼子。
結果，現在，局勢逐漸穩定，人員又漸漸地回來了。
隻能說，麵對大規模的戰爭，華夏根本沒有準備好。所有人都在倉促應戰。
閔副部長來，沒有通報。
伊-15戰鬥機轉場，也沒有通報。
搞毛線……
章平疑惑的問道：“專員，閔副部長要過來嗎？”
“還不清楚。”張庸搖搖頭，“可能是去其他地方。暫時沒有接到相關的情報。”
章平：？？？
感覺哪裡不對。
但是，到底哪裡不對，又想不出來。
專員大人顯然是得到了一些消息。那麼，是誰給他傳遞的消息呢？
“搞定了！”
楊麗初興衝衝的來了。
遞給張庸一個文件夾。
張庸打開。發現裡麵是戰果判定委員會發過來的傳真。
確認擊毀六架日寇九六式陸基攻擊機。
所有立功飛行員都予以獎勵。
全部授予七等雲麾勳章一枚。
此外，每人獎勵法幣500元。
同時記錄戰績一架。
張庸的名字也在其中。同樣記錄戰績一架。
但是沒有雲麾勳章。
因為國光勳章籠罩一切。其他勳章全部黯然無光。
給一位獲得國光勳章的頒發七等雲麾勳章，那不是搞笑嗎？估計頒獎者都得首先彎腰啊！
法幣500元倒是有。
“對了，閔副部長會過來給飛行員頒獎。然後，他會常駐南昌機場。協調各方麵時宜。”
“好。”
張庸點點頭。
閔剛過來挺好的。
老熟人。容易打交道。
關鍵是，他張庸可以自把自為。
“章平。”
“到。”
“閔副部長的飛機還有半小時就到。安排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章平答應著去安排。
那些功勳飛行員都被叫起來。整理妝容。
他們都是第一次建立功勳。內心自然是激動的。以後，走路都可以昂首挺胸。
畢竟是擁有一架擊落戰績。已經勝出很多飛行員。
楊麗初：“法幣我幫你領。”
張庸：“好。”
“今天晚上，你飛一趟重慶，去將沈茗、程茵、章蓉她們接過來。”
“我？”
“對。我沒時間陪你。叫她們來。”
“我……”
張庸欲言又止。
想要說，我其實沒那麼荒淫……
但是想想還是算了。
她怎麼安排，自己就怎麼執行。
萬一是她和宋子瑜商量好的呢？
其實，有時候，一夫一妻製，真的是保護男人的……
晚上飛重慶。
天亮以後飛回來。
挺好的。
用什麼飛機？
當然是那家DC-3運輸機了。
熟的不能再熟。
“對了。還有一件事。目前尚且屬於保密階段。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你說，我們有沒有可能，派遣飛機到日寇本土轟炸？”
“現在？”
“對。有個秘密的提議。主要是在技術部門內部秘密征詢意見。”
“蘇聯那個遠程轟炸機大隊……”
“它們不行。這次來的都是SB2轟炸機，航程隻有1000公裡左右。飛不了那麼遠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眼下有兩個選擇。一個，是蘇聯的圖波列夫TB3重型轟炸機，最大航程2000公裡。一個，是美國馬丁公司的139WC轟炸機，航程也是2000公裡。”
“都不如日寇的九六式陸基攻擊機？”
“不如。”
“那……”
張庸腦海裡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。
既然其他轟炸機都不如日寇的。那自己去搞一架日寇的九六陸攻回來？
日寇九六陸攻的航程非常變態，能達到4000公裡。
這些九六陸攻經常從日寇本土起飛，然後轟炸華夏內陸。那自己反其道而行之，肯定沒問題啊！
唯一的問題就是——
去哪裡搞一架回來。
打住！
打住！
忽然搖頭。將腦海裡荒誕的念頭攆出去。
居然想要要去俘虜日寇的九六陸攻，自己真是瘋了。
果然，美色會掏空身體。以後得節製了。
等等！
DC-3運輸機！
它的航程有2600公裡啊！
為什麼不用它？
哦，不能掛載炸彈。天生就沒有戰鬥能力。
但是，可以改裝啊！
可以安排在機艙裡麵放炸彈嘛！
等到了目標上空，人工將炸彈推下去，然後引爆……
大炸彈沒有，扔一堆81毫米迫擊炮炮彈。撞擊地麵引爆。一炸一大片。嘿嘿……
打住！
打住！
自己又是什麼天方夜譚。
這種事，彆人想不到嗎？
既然彆人都能想到的事，為什麼沒有人提出？肯定存在巨大缺陷。
所以……
自己就沒必要開口了。
除非是其他方案都不行，自己再考慮DC-3……
收拾心情。
整理一下中山裝。
出去迎接。
【未完待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