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蕭晨等人頻頻看著老算命的和空中的黑洞，怎麼還沒動靜？
“要不，我去看看？”
九尾道。
“還是彆了，再等等吧。”
蕭晨製止了九尾，雖然他向來富有冒險精神，但畢竟涉及到了域外……多少大佬，都鎮守在那裡，至今生死不知。
“就算要去，也是我去看，哪能讓你去冒險。”
聽到蕭晨的話，九尾嘴角微微翹起：“有區彆？”
“當然有了，寧可我死，也不能讓你死啊。”
蕭晨認真道。
“……”
蘇雲飛看看蕭晨，這小子這張嘴，真是哄死人不償命啊。
旁邊的惡龍之靈，則恨不得當場拿個小本本出來，把蕭情聖的話都給記錄下來。
“金花，你想去外麵看看麼？”
惡龍之靈想了想，問道。
“外麵？哪裡？”
金花一怔。
“就那裡。”
惡龍之靈指了指黑洞，道。
“不想。”
金花搖搖頭，它對域外的興趣，不是很大。
“不，你得想……你說你想。”
惡龍之靈認真道。
“啊？哦，我想。”
金花莫名其妙，還是順著他的話，點了點頭。
“你彆去，就算要去，那也得是我去……我不能讓你冒險，寧可我死，也不能讓你死。”
惡龍之靈深情無比道。
“……”
金花無語了。
“艸，龍哥，你有點過分了啊，我是發自內心的好麼？”
蕭晨沒好氣。
“你以為我是在哄九尾姐姐麼？”
“我也是真心的。”
惡龍之靈回答道。
“金花，我寧可我去死，也不能讓你去死。”
“哦，那你去死吧。”
金花指著黑洞。
“去，看看外麵有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惡龍之靈不吭聲了，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啊！
又過了十幾分鐘，黑洞上仿佛有流光遊走，然後……一道虛影掙脫出來，歸於老算命的眉心處。
“回來了。”
蕭晨等人精神一振，都看著老算命的。
很快，老算命的就睜開了眼睛，吐出一口濁氣。
“老算命的，怎麼樣？”
蕭晨忙問道。
“域外……有什麼？”
“一片荒蕪，沒有發現什麼太有價值的東西，不過……我看到了戰鬥的痕跡。”
老算命的看向空中黑洞，緩緩道。
“沒有生命的跡象，一點點都沒有。”
“荒蕪？沒生命的跡象？黃金一族不就是從這裡離開的麼？”
蕭晨皺起眉頭。
“戰鬥的痕跡，是他們留下來的麼？”
“太久遠了，根本看不出來了。”
老算命的搖搖頭。
“我也沒有去太遠的地方，不過可以確定附近沒有大凶的痕跡。”
“那我們能去看看麼？”
蕭晨道。
“哪怕是荒蕪，也想去感受一下。”
“可以，不過還是分身前往，這樣的話，就算有什麼問題，也影響不是很大。”
老算命的點點頭。
“另外，我回來時，能感覺到母界天道規則的壓製……換句話說，大凶想要來，必然是要受到壓製的，而且這種壓製會更大。”
“那也就是說，天道在阻止大凶進入？”
“不單單是阻止大凶進入，一切從域外來的，都會阻止……”
“明白了。”
隨後，按照老算命的所說，蕭晨等人都以分身，通過了黑洞。
當眼前景象變幻後，他們落於了地上。
放眼望去，一片荒蕪，就像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，但又有些區彆。
因為是分身，蕭晨等人也沒法溝通，隻是看著，感知著眼前的這方世界。
“這就是域外，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啊。”
蕭晨自語著，彎下腰，摸了摸地麵，很真實，跟在母界一樣。
他們對視一眼，找了個方向，準備稍微深入一下。
而就在蕭晨他們進入域外時，一道虛影，憑空出現在了老算命的身邊。
“吾感受到了你的氣息……”
一段神識波動，自這道虛影上傳出。
“我知道你會感受到。”
老算命的看著虛影，道。
“死了兩個大凶了。”
“嗯，吾很意外。”
“是吧？以前我們一直都覺得，大凶是殺不死的，它們不死不滅，隻能被鎮壓……”
老算命的露出一絲笑容。
“而帶給我們驚喜的，是蕭晨……之前你說，他做不了什麼，現在呢？可改變看法了？”
“……改變了一些，不過吾還是不覺得，他能結束這一切。”
虛影緩緩道。
“慢慢看著吧，他會給我，給你，給母界帶來驚喜的。”
老算命的笑容更濃。
“……好。”
虛影點點頭。
“吾的提議，你可想好了？”
“怎麼，就這麼迫不及待，想要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？”
老算命的笑問道。
“還是說，你害怕我對你取而代之？”
“不，你的存在，本就是錯誤，是當時不得已而為之的。”
虛影回答道。
“既然錯誤，那就該修正過來。”
“既然錯誤，那就該修正過來？”
老算命的看著虛影，重複了一遍。
“那你可知道，在你不在的這些年，是誰保證了母界的運轉？現在，你一句‘修正過來’，就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？”
“……可你的存在，也許有朝一日，會毀了這個世界。”
虛影再沉默幾秒，道。
“真有那麼一日，我會自我毀滅的。”
老算命的搖搖頭。
“可你能控製住你自己麼？你控製不住。”
虛影認真道。
“包括你培養的他，就沒有私心麼？”
“我是人，自然會有私心，我不是你……”
老算命的聲音低沉。
“好了，他們要出來了……你好好考慮一下吾說的話。”
虛影說完，消散不見。
老算命的看著虛影消散的地方，微微皺起眉頭，很快又舒展開了。
“私心……人怎麼會沒有私心呢。”
老算命的自語一聲，看向了黑洞。
唰。
數道分身虛影，想要出來，卻有些困難。
老算命的見狀，並指如劍，淩空刻畫著。
下一秒，蕭晨等人的分身，歸於這方世界，回到本尊的身上。
“臥槽，老算命的，我們看到了大凶！”
蕭晨剛睜開眼睛，就大聲喊道。
“什麼？”
聽到蕭晨的話，老算命的臉色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