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我可以立下天雷誓言，這次饒你一死，但如果下次我再遇到你，我必殺你。”莫凡頓時答應下來。
看到莫凡爽快答應立下天雷誓言，顧雲曦頓時放下心來。
顧雲曦心中在暗暗慶幸，慶幸自己當初留了一手。
出於小心謹慎的性格，她在吞噬聶盈盈元神的時候，並沒有完全吞噬，還留下一絲，藏在元神深處的一個地方。
她的元神比聶盈盈強大太多，聶盈盈的那一絲元神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。
顧雲曦有預感，或許在某個時候，聶盈盈的那一絲元神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現在，她的預感成真，聶盈盈的元神成了她與莫凡談判的籌碼。
聶盈盈的元神在她手裡，她絕對能在莫凡動手之前就把聶盈盈的元神毀去。
“你現在就起誓。”
“好。”
莫凡緩緩舉起右手，一字一頓地說道：“我莫凡在此起誓，今日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他的頭頂上忽然有微光一閃。
顧雲曦的神色瞬間變得木然呆滯起來。
她被莫凡精神控製了。
“元神離體。”莫凡突然說道。
顧雲曦突然神色呆滯，莫凡又突然停止起誓，讓一旁的玉笙、楊曼翎感覺莫名其妙。
然後，在她們難以置信的神色中，顧雲曦竟然真的聽從莫凡的話，元神乖乖地飛出聶盈盈的身體。
此時，那個元神小人也已經完全不再是聶盈盈的模樣，而是一個容顏絕美，但眼神有些陰沉的女子模樣。
這就是顧雲曦的模樣。
“把聶盈盈的元神交出來。”
莫凡話音剛落，就有一縷金色元神從顧雲曦的元神小人中分離出來。
“莫凡，娘，曼翎！”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。
是聶盈盈的聲音！
“盈盈！”
看著那一縷金色元神，玉笙驚喜不已。
原本以為聶盈盈已經香消玉殞，自己唯一的牽掛離開這個世界，玉笙也變得心如死灰。
這時聶盈盈的元神突然出現，玉笙感覺自己從地獄突然回到天堂，涕淚縱橫。
這個幸福來得太突然。
聶盈盈的元神飛到玉笙身邊，在玉笙的手指間纏繞。
“娘，對不起，是我太任性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“沒事，沒事，隻要你還活著就好。娘不怪你。”
聶盈盈又飛到莫凡身邊，“莫凡，你怎麼也在這裡？”
她聲音中的喜悅，比跟玉笙說話的時候更加濃鬱。
“盈盈，是莫宗主把你從祖地帶出來的。”玉笙說道。
“是嗎？謝謝你莫凡！”
莫凡摸了摸鼻子，神色有些不自然，“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半個時辰前，他在跟聶盈盈身體纏綿的時候，聶盈盈的元神被顧雲曦完全封鎖屏蔽著，對於二人纏綿之事一無所知。
等於說，莫凡在聶盈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，就把她的身體給要了。
想了一下，莫凡取出鎮魂珠。
“盈盈，你先進入這枚珠子裡麵，用不了幾年你的元神就可以壯大恢複，重新回歸你的肉身。”
“好，莫凡你等我。”
聶盈盈向玉笙和楊曼翎揮揮手，然後飛進鎮魂珠。
能活著離開朝天宗祖地，能重新見到莫凡，她大喜過望，根本不在乎自己隻剩下一絲元神這件事情。
反正她無條件相信莫凡的話，幾年後她就能恢複了。
將鎮魂珠收好，莫凡心念一動，禁魂燈驟然發出一股吸力，瞬間就把顧雲曦的元神吸了進去。
緊接著，顧雲曦虛幻的臉龐出現在禁魂燈燈盤上，就像點燃燈芯後形成的火苗。
莫凡解除精神控製，顧雲曦臉龐上的木然呆滯之色隨之消失。
她赫然發現，聶盈盈的那一絲元神已經不見蹤影，而她自己則身處一個無法脫離的空間內。
是禁魂燈裡麵的空間。
顧雲曦瞬間就明白過來，她被莫凡暗算了。
莫凡剛才通過某種手段控製了她。
顧雲曦的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，她憤怒咆哮道：“莫凡！你竟然使陰招，你該死！”
莫凡無所謂地笑笑。
“陰招？你一個仙尊後期，奪舍一個大羅金仙，你還要點臉嗎？敢奪舍我女人，你就本就該死。這時候你跟我說什麼陰招不陰招，作為仙尊後期，你是不是太幼稚了？”
顧雲曦被噎了一下。
“莫凡，隻要你不殺我，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，關於朝天宗的秘密。”顧雲曦的語氣軟了下來。
“不用你說，你的來曆、你的秘密，我很快就會知道。”
“莫凡！你聽我說……”
莫凡沒有再聽顧雲曦說什麼，而是讓禁魂燈把顧雲曦的聲音屏蔽起來，然後馬上讀取顧雲曦的記憶。
十幾息後，一個光團從禁魂燈飛出來。
光團中，就是禁魂燈讀取到的顧雲曦的記憶。
莫凡大致看了一下顧雲曦的記憶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。
玉笙和楊曼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莫凡，不敢出聲打擾。
“玉宗主，這顧雲曦，是之前那個朝天宗的老對頭——無量劍宗的太上長老。”
玉笙神色震驚。
竟然是無量劍宗！
她看過朝天宗典籍，知道之前那個朝天宗跟無量劍宗是百萬年的死敵。
但是，無量劍宗太上長老的元神，怎麼會出現在朝天宗祖地裡麵？
似是知道玉笙心中所想，莫凡繼續說道：“我之前交給盈盈，記載著劍技穿雲流光的那幅卷軸，本是無量劍宗的武技。”
原來，三千多萬年前，朝天宗與無量劍宗之間爆發一場最為激烈的戰鬥，雙方的太上長老都親自下場。
也是那一場戰鬥，敲響了兩宗敗落消亡的喪鐘。
因為，兩宗的太上長老打紅了眼，毫不留手，使出自己的最強招數，最後落得兩敗俱傷。
朝天宗太上長老當場戰死，而無量劍宗太上長老顧雲曦也被打得隻剩下最後一縷元神。
穿雲流光是無量劍宗最重要的武技之一，武技卷軸被顧雲曦收在儲物戒指之中。
倉皇之下，顧雲曦的元神鑽進儲物戒指，躲在穿雲流光卷軸之中。
在後麵打掃戰場的時候，朝天宗弟子撿到顧雲曦的儲物戒指，並上交給宗門長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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